“你尝试个屁!”白康城说,“我说话你哪次听了?!”
“你们为什么?吵架?”他实在无法直视顾小文,他从来没见过顾小文穿得这么?……清凉。
无奈把眼?镜摘下来,这回看向顾小文,看不清了。
白康城叹口气,“我知道江容性格很难相?处,但是你们一直不都相?处得很好嘛……你不去了他很伤心,吃东西少了好几倍,还有你们一起养的狗。”
白康城指着蹲在他脚边的一只耳,“不养了?”
顾小文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为什么?吵架,你没问江容吗?”
“江容不说,”白康城捏了捏眉心,又把手表怼到眼?睛跟前看了眼?,“算我求你,你去看看他?起码劝他把伤口处理?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顾小文笑出声,点头,“好,康城哥你忙去吧,我去看他。”
她说着,目送白康城。
白康城转身急匆匆走了,确实忙着呢,而且莫名其妙地,他对?顾小文答应的事情都很放心。
顾小文换了衣服,洗了把脸,这才?带着一只耳去了白家?,汪莲华看到顾小文都高兴坏了,亲昵地捧着她的脸搓了搓,这才?大声地冲着楼上喊,“小文来啦!”
顾小文对?着汪莲华笑笑,汪莲华压低声音说,“哎,你可来了,容容一直等着你呢。”
顾小文牵着一只耳上楼,一只耳也很想念江容,只不过这几天顾小文不让它过来。
江容之前在娱乐室里面,被白康城强行拎着到了卧室,但是关着卧室的门不肯开。
顾小文在江容屋子?里的沙发上找到了医药箱,看样子?江容的腿不严重?,不然白康城就算是再着急,也会把江容送医院的。
顾小文把一只耳放开,让它在屋子?里乱闻,巡视它好几天没有来的领地,然后拎着药箱尝试去推江容的门……一下子?就推开了。
江容坐在床边上,朝着顾小文看过来,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
顾小文本来准备晾个十天呢,看了眼?江容的下巴和流浪狗一样的眼?神,心里叹息一声,差不多了。
“你……”
江容在顾小文进来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双手绞在一起,身体不是轻晃,而是直接哆嗦起来。
他深呼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睛眨得飞快,脸也憋红了,最后半晌只挤出三个字。
“你来……了。”江容咬住自己的嘴唇。
顾小文心里想着晾得差不多了,但是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跟江容的激动的模样比起来,她冷着脸简直像是不耐烦。
“你哥哥去找我了,说你摔了,不肯处理?伤口,”顾小文说,“江容,你不是小孩子?了。”
她几乎是残忍地说,“你不能和我之间出了矛盾,就故意弄伤自己去找你哥哥帮你出头。”
小门的锁头也是圆圆的,根本不可能刮伤江容的腿。
江容被顾小文说得缩起了肩膀,睫毛抖动得更快了,面色连带着脖子?红得都要滴血,好半晌才?用走调的声音说,“小门,锁了。”
“你,你说过,”江容看着顾小文,眼?圈通红,但是忍着瞪眼?不肯哭,“你说我随便去!”
“你……”江容提高声音说,“你说话,不算,话!”
“你……”
“你……”
他嘴唇颤得厉害,手指快要被他自己拧断了,顾小文都听见咔咔的指节响声。
“我……”
江容剧烈地呼吸,朝着顾小文走了两步,但是很快又后退了两步。
“我……”
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顾小文。
但是一着急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从前他不用说很多,她就能理?解的,但是江容看着顾小文冷着脸看他,突然间感觉到害怕。
她不让他去找她了吗?
不再是朋友了吗?
不做一家?人了吗?
她不能理?解他了吗?
她……不想跟他再来往了吗?
她和那些曾经试图跟他交流的人一样,终于要放弃他了吗?
江容脑子?越乱,就越害怕,他又朝后退了一步,撞在床头柜上,他瞪着眼?看着顾小文,眼?睛里面蒙上水雾。
他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顾小文听着他喘得越来越急,开始双手抱头要蹲下的时?候,才?总算迈步朝着江容走去,把她一直用身体挡着的一只耳也放进来了。
一只耳迅速到江容身边舔它的手。
江容呼吸的声音伴着嗓子?里发出的打?嗝一样的声音,听着要背过气儿去了一样。
顾小文直接提着药箱蹲在江容的身边,江容已经抱住了一只耳,一只耳一直在舔江容的手,还舔他的侧脸。
江容把头埋在一只耳的身上,缩在床和柜子?的夹角,把自己缩成?很小一团,他不敢抬头看顾小文冷漠的视线。
顾小文却有些强硬地把他受伤的腿扯出来,然后近乎粗暴地拿出碘酒清洗他血液干涸的伤口。
江容疼得一缩,顾小文半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脚腕,声音冷冷问他,“自残好玩吗江容?你这伤口是不是用美?工刀划的!”
江容剧烈的缩了下,接着更加剧烈的哆嗦起来。
把自己的头埋在一只耳的后面,一直到一只耳被他勒得受不了挣扎出来跑了,顾小文才?看到江容泪流满面的脸。
顾小文看了一眼?就继续清洗,迅速给他清洗好,用纱布缠的时?候,江容突然扑上来,把她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小文:啧,你要自己蹦回锅里,我就还继续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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