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虎杖悠仁原本还压抑着什么的眼神瞬间雀跃起来,仿佛之前的压抑和愤怒都荡然无存了一样,“太好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两面宿傩也皱着眉头向他看了过来。
川上凌挥了挥手,控制着气刃在空中转了一圈:"你指这个?还是这个?"
气刃旋转后指向的方向赫然是刚刚分裂出来的另一个川上凌,或者说另一个富江。
“你能分裂再生。”两面宿傩看了一眼两个川上凌定言道。
他抬起下巴点了点空中的气刃:“这个呢?”
即使面对着一切情报未知的川上凌,两面宿傩还是一副大爷样子。
“语气别这么凶啊,”川上凌撇了撇嘴走上骨山顶端,“好歹大家以后都是邻居。”
“你猜我为什么能控制你的攻击?当然是因为现在我也是被虎杖悠仁这个容器所容纳封印的‘咒灵’了。”
“换言之,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你在他体内能控制的所有东西我都能控制哦。”
川上凌说完这句话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盘腿坐下来,不满意的左右调整了半天才抱怨道:“你这里怎么这么硌?你是怎么坐得住的?”
富江骄纵的本性不断怂恿他命令眼前这个男人给他去找舒适的软垫,川上凌废了老大劲才把这种几乎源于灵魂的本能的欲/望压下去。
“你把话说清楚。”
宿傩现在已经懒得关注虎杖悠仁,转而将视线投向了川上凌。
川上凌不慌不忙挥了挥手自我介绍道:“川上富江。”
看见宿傩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才开始解释:“都要谢谢你刚刚没答应啦。”
川上凌笑嘻嘻的挥了挥随手捡起来的一根骨头,“因为虎杖悠仁容器的属性再加上他身上又刻骨之爱的印记,导致我现在也是被封印的一员啦。”
“那你也出不去了,”宿傩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讥讽的挑起眉毛,“难道你还想以爱要挟,让这小鬼每天换你出去不成?”
“啊,我能出去的。”川上凌笑的更灿烂了,“我只需要在这里留下来一个分裂出去的身体就好了,我们的记忆都是共通的。”
他乐得看两面宿傩吃瘪,还嫌刺激不够的补了一句:“被封印的好像只有你。”
川上凌这也不算撒谎,富江之间在分裂之前的记忆确实是共同的,不过分裂之后就不是了,他也只能保证留在宿傩领域内的另一个富江和他抱有同样的目标,至于那个富江会怎么做他就不知道了。
看着宿傩手中快要控制不住的的攻击,川上凌似乎更开心了:“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平等的,谁也杀不了谁,你把我切成一段就会多出来几个我。”
宿傩的动作肉眼可见的滞了一下,随即也坐在骨山上冷哼一声道:“留下来逗闷子也不错。”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
川上凌在骨山上坐的难受,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干净的平地,只好又坐了回去:“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啊,我听听看。”
感受到来自宿傩的冰冷视线,川上凌又补充了一句:“毕竟现在这个束缚已经变成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了嘛。”
宿傩冷冷盯了川上凌半晌:“他不能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事。”
他可以接受领域里多出来一个咒灵,但是这个小鬼不能知道。
“我看行。”川上凌飞速接道。
他正愁虎杖悠仁要怎么办,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一旦这个条件成立,那虎杖悠仁醒来之后就会忘记在这里的一切,这个富江的烙印就只能起到封印的作用。
“我……”虎杖悠仁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川上凌柔声打断了。
“你爱我吗?”
“爱啊。”虎杖悠仁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飞速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就对着他说我同意。”川上凌一手指向宿傩。
“我……我同意。”虎杖悠仁顿了半晌,哑着嗓子答应道。
束缚成立。
宿傩迫不及待的把虎杖悠仁踢了出去。
川上凌估计着虎杖悠仁醒来的时间,也从层层白骨上站了起来,冲着宿傩摆了摆手:“我也走了。”
宿傩为不可查的哼了一声。
骨山之上的川上凌逐渐变成透明消失在了这里,为了防止两个富江吵起来坐在骨山下的另一个川上凌朝着宿傩走过去。
“跟你商量个事儿,”他摆了摆手非常自然的坐在宿傩旁边理所当然道,“你这地儿坐着太硌了,是人能住的吗?”
宿傩不出声。
“我跟你商量商量改一下,”川上凌语气诚恳,“虽然我硬改你也拿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