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手能先从我脖子上移开吗?掐的又不是你脖子,你当然不紧张。
他一放开,唐沁就想咳嗽。
“别吵!”
好吧,她一把捂住嘴,表示自己不吵,黑暗中又是一阵轻笑。
“乖!”乖你大爷,我又不是宠物。
那人夹着她一路飞奔,直接从玉锦宫的屋顶飞过,唐沁泪流满面,她老娘银子白花了,唐乔你不是负责我安全的吗?给我出来啊。
还有飞就飞嘛,干嘛要用手夹着她,还是面朝下的那种,这样很容易吐的好不好。
子夜,月朗星稀,树影婆娑,一路起起落落,地下的景物犹如浮光掠影,唐沁被颠得头晕,挣扎了两下。
“不要乱动,也不要吵,这是皇宫,若是被人发现射成筛子就不好了。”
唐沁立马不敢动了,你也知道这是皇宫大内啊,随随便便的乱跑真的好吗?还有这东月不是号称第一强国,兵强马壮嘛,他们两个大活人跑了这么久就没人发现吗?
那人夹带着她落在一处屋檐石柱之下,这里恰好背光,唐沁站稳之后干呕了两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菜色,双眼沁出水雾,看上去都快哭了。
那人嗤笑一声:“没用。”
是,我没用,所有您老能不能找个有用的来颠颠,实在搞不懂这人哪里冒出来的,又为何偏偏找上自己。
等胃里平静后,唐沁才抬头看向那人,屋檐下挂着的宫灯有些摇晃,那人转过脸,有一半笼在光影里。
模糊的看了一眼,唐沁双眼立马睁大,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压着嗓子喊出声。
“太子。”
估计她这一声喊得有些模糊,那人显然没听清,眉头轻皱了一下,压着嗓音不耐道:“什么?”
眼前的人长着一副与太子洛云辞一般无二的容貌,可给人的感觉却千差万别,太子无论什么时候面上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不骄不躁。
而这人邪佞肆意,喜怒无常,从里到外都像个喜欢折磨人的疯子。若说太子洛云辞像和煦的春风,这人估计就是冰窖里的妖刀。
太子喜白,而这人则是一身墨黑,除了脸像,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来,方才这人说他叫什么?
无曲!
“你在宫中有发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方才没注意,现在想起他在宫中来去自如,每次都能恰好的避开巡逻的守卫,应该也认识太子的
“你说太子,哼,活在面具底下的懦夫,我早想剥了那张皮。”
唐沁:嗯,兄弟你别冲动。
这俩果真不是一个人?难道是孪生兄弟?太混乱了。
算了,不讨论这个了,万一这人发神经,真的跑去剥了太子殿下的皮,那她岂不是罪过。
“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干嘛?”她左右瞧瞧,这座宫殿看上去可比玉锦宫气派太多了。
院子里绿植遍地,花香沁鼻,值夜的宫人提着宫灯往这边走,无曲拉着她手臂直接从窗户翻进了一间屋子。
俩人悄无声息的落地,屋子里盏着灯,里头燃着松汁味的熏香,外室小榻上伺候的两个宫婢正打着盹。
这屋子宽敞豪华,玉器古玩随意的摆放在雕花的木架子上,外头的矮几上还摆放着两个精美的琉璃盏。
单单是这间屋子都比玉锦宫的院子还大了,唐沁在心里暗骂,万恶的资本主义。
内室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有人声响起:“都死哪去了?”那声音怒气满满,耳熟无比。
唐沁瞬间紧张起来,转身就想往窗户外跑,却被人一把揪住,要死了,要死了,这人带她来大皇子的寝殿做什么?
随着那一声怒喝,外间的伺候的两个宫婢立马惊醒。
唐沁正着急,就见无曲刷刷的丢出两颗石子,那伺候的宫婢相继倒下。
内室里的人迟迟不见有人过去,怒气又提升了,喊声比方才更大,唐沁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是喊声招来了其他人,她要怎么解释此刻出现在这?
“别动。”无曲松开她的手腕,那被抓的地方立马出现明显的红痕。
“谁,谁在外面?”里面的大皇子也听到无曲的声音,怒气中有丝惊慌。
无曲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内室,进去不到一秒,冰冷的声音就从里头传了出来。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