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女的血鬼术·无限城不具备任何攻击能力,但说真的,它很好用。好用到将人从那田蜘蛛山转移至千里之?外,也只要一瞬间。
身着黑风衣的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游哉地绕过面前的纸门,顺着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来到了太宰和?也面前。
少?年的双肩被尖锐的木头洞穿,整个人悬挂在墙壁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贯通了太宰和?也的左前胸与右腹。血液在墙壁上涂抹出一条猩红的瀑布,他?的脚下也铺着一滩粘稠腥臭的血。
男人吹了一声口哨,在他面前站定。
太宰和?也掀起眼皮,冷淡地看着他?。
“…你终于来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笑:“哎呀,真?是辛苦你了。撑到现在可不容易,你可以当场去死了。”
“让我‘去死’么…你的剧本比我想象中的要恶趣味得多。”
“诶,你不喜欢这种?”
“如你所见,这样挂在这里真?的很疼,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吧。如果是为了真?姬,我还可以忍耐,但一想到是为了你…我就觉得更疼了。”
“是么,那好可怜。”太宰治非常没有诚意地后仰了一下身体。
太宰和?也沉默了片刻,有些?疲惫地偏了一下脑袋,“说真的,我现在已经懒得思考了。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驯服了鸣女…现在的政府又被你掌握了多少??二分之?一,还是三分之?二?”
太宰治不回答他?,只是眯起眼睛,向?太宰和?也笑。
他?的左半张脸被绷带遮住了一大半,这让男人脸上纯良的笑看?起来多了几分脆弱和无辜。
但太宰和?也非常清楚,太宰治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跟‘无辜’这个词无缘。
他?是蜘蛛,是编织着蛛网,露出冷然笑意的‘蜘蛛女郎’。
“那你就在这里挂着吧,我要去特等席看热闹了。”
说完,太宰治转身就走。
琵琶声响起,鸢发男人面前的纸门轰然洞开。太宰和?也咬了咬牙,徒手将肩上的木头拔下来,浑身狼狈地跟在太宰治后方。
在路的尽头,他?们看到了鬼舞辻无惨。
身穿黑色和服,盘着满头长发的优雅女性背对着两人而立。她昂着头,嘴里吐出来的却是男性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鸣女。我允许你弹琵琶了么?”
琵琶音微微颤抖了一瞬。
在鬼舞辻无惨面前的台子上跪着下弦最后的一根独苗苗——魇梦。他?顶着醉酒的表情,目光迷离地看着鬼舞辻无惨。但仔细分辨就能看得出,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魇梦,对于整个下弦的亏损,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鬼舞辻无惨用压抑的声线质问道。
“……是,我会反省的。”魇梦双掌合十,脸上多了两团红晕,“非常抱歉,无惨大人,所有的下弦都是被我带走的。”
“你居然敢承认呢。”
“…唔啊!”
魇梦的胸膛被鬼舞辻无惨的手臂洞穿。
“我对下弦的自相残杀没有兴致,正相反,看?在你将继国缘一的后人带到我面前的份上,我还会称赞你。但是,魇梦…你身体里这些?莫名其妙的血液,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去死吧。”
然而,魇梦并没有被他的细胞吞噬。
“什么…”
“我说,可不可以不要把?别人的血讲成‘莫名其妙的东西’。你这样好没有礼貌哦,难怪会被众叛亲离呢。”
鬼舞辻无惨的眼瞳猛地一缩,回过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太宰治。
他?没有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鸢发男人身着黑衣,双手插在口袋中,看?起来有几分信步闲庭。他?的肩头搭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这猩红的色彩变成?了男人身上唯一的艳色。
他?的猎物——继国缘一的后代,正跟在对方身后。
鬼舞辻无惨一秒钟都没犹豫,立刻将手臂变成?狰狞的触手,刺向太宰治。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太宰治的胸膛洞穿。
琵琶一声接一声,鸣女控制着无限城,试图拦住鬼舞辻无惨的攻击。魇梦扯碎了自己的半边身体,挡在了太宰治身前。
鬼舞辻无惨:“!?”
昔日的鬼王已经懵了。
他?是谁,他?在哪里,为什么他?的得力部下一个两个都叛变了?
——在产生愤怒这一情绪之前,鬼舞辻无惨最先产生的是恐惧和不安。
太宰治没忍住,当场笑出声。
“噗哈哈哈!这么些?年我见过不少?怕死的人,噗…但是像你这种怕到这个地步的人,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跟我的相性真的是世界第一差,啊,托你的福,我好久没有像这样爆笑了。就算是个死人都能被你逗到笑活哈哈哈哈哈!”
太宰和?也:……过了,太宰先生,演过了。
——就离谱,你跟真?姬不愧是父女俩。
最?终,鬼舞辻无惨还是逃走了。
太宰和?也靠在墙上,看?向?太宰治:“你就这样放他走?”
太宰治耸肩:“不然呢。”
在场的这群人是一个都打不过鬼舞辻无惨,不放跑,难道留着他?在无限城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