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绪意识到晏国公这是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了。
这若是平时自己也就不解释,可现在?偏偏是有一点儿小小的请求需要父亲帮忙,自己干的事情?还是多多少?少?需要圆一下。
“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醉仙楼的炸鸡虽然的确不行,但?也有可取之处……”
晏清绪的话还没编完,便被晏国公打断了。
“少?糊弄我,我又不是没有吃过那城东永安食铺的炸鸡,自然知道哪家做的好哪家做的不好!你在?外?边说醉仙楼的炸鸡是赝品,倒是一点儿也不耽误把这炸鸡处理给我?”
面对晏国公的质问,晏清绪眼睛一亮,反问道:“父亲你也吃过那永安食铺的炸鸡?”
晏国公:“……”
这是我话里的重点吗?
少?年郎身板板正,一袭白衣形朗气俊,微抬起头道:“眼看中?秋宫宴将至,父亲同我的心情?应当一致,不愿明珠蒙尘,不愿德不配位之酒楼上位。食铺举荐之事听起来小,可却关?乎着京城百姓们饮食的安危啊。”
话刚说完,清风霁月的少?年郎便迎头被一戒尺痛击。
“嘶——”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长戒尺的晏国公迅速将戒尺收回?手中?,还是遭了自己夫人一拳。
“多大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动手?说了多少?遍了不要随便打儿子!”
“夫人,你听听他说的像话吗?”晏国公多多少?少?有点委屈。
这浑小子在?外?边玩了一天不说,还拿着次菜品回?来给他,自己正在?训诫他呢,这小子呢?
非但?不承认错误,还在?那儿说更?加没谱的事儿。
“怎么不像话?”晏清绪捂了一下头,不屈道:“举荐永安食铺,这是民心所向?!”
“那永安食铺是我能举荐的?”晏国公道。
他之前想过晏清绪这小子之前天天往永安食铺跑,不是没有不知道那食铺老板是谁的可能,可这都快多久了?
晏清绪身边还跟这个?何青瑜,那小子京城里什么事儿他不知道?不可能不调查出来那永安食铺的老板是谁家的千金。
左相家的女儿自己不举荐,他们晏国公府刚退了人家的婚事,在?中?秋宫宴上举荐人家的食铺?这像话吗?
纵使别人有可能不知道那姑娘是谁,日后总有知道的一天,届时他们晏国公府的脸往哪放?这小子不要脸面可以,他好歹是个?晏国公,干不出来这刚对不起人家,又巴巴地把人家往宫宴上推的事儿。
过于喜怒无常和匪夷所思了。
……
晏国公的话听在?晏清绪耳中?便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怎么,父亲是觉得永安食铺一介平民铺子,不配让晏国公推举?”晏清绪“呵”了一声,继续道:“饱读诗书、身居高位的晏国公如此看不起平民百姓?”
这话又是哪跟哪?
晏国公忍无可忍,举起来手中?的戒尺又想打这个?逆子。只可惜戒尺刚一举起来,就被晏夫人一下子抽走了。
“好好说话,别老动手。”
“哼,晏国公被说中?了,还想打我?世上千古,最不畏真言。”
“你是不是有病?”晏国公听见他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头上青筋暴起。
这小子天天自诩天才,怎么看样子什么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光去吃人家的菜品,连人家的出身过往都不问?
当真以为?寻常女子能有如此本事,是个?人在?城东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食铺都能如此红火?
“有什么病?世上伯乐千里马,高山流水知音,我不像晏国公有门第之见,菜品如人生,我和那永安食铺的安姑娘乃是神交,彼此已成?知音。”
晏国公长吸一口气,就听见这小子接着道。
“话已至此,我就不瞒着父亲了。安姑娘性格坚韧,手艺高超,人又善良大方,正是我心仪之选。”
“?”
晏国公刚劝自己下去一点儿的火气又“腾——”地冒上来了。
“你这逆子在?涮我玩?”
“父亲此话怎讲?”
“那永安食铺什么时候开的?那掌柜的姓什么?你就不知道好好想想?”
“?”
看见晏清绪一脸疑惑,晏国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心悦于人家,在?那京城东郊开永安食铺的安掌柜,就是因?为?你非要退婚被左相赶出家门的左府千金安雨!逆子!”
原本以为?父亲又要说什么门第之见的晏清绪已经准备好了反击的话,却被晏国公说出的这番话砸懵了。
……
安掌柜,就是他退婚的那位左府千金?
哦……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原来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
晏国公:“?”
……
晏国公终于怒不可遏,中?气十足地道:
——“滚!”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①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出自《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