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明亮。
贵族们怀揣着满意的成果从法师协会离开。
柯尼尔子爵也是其中一员,他用巨额的财富购买了防护的魔法卷轴,包括被矮人大师附魔的盔甲,甚至于辟邪的树枝。在回到了府邸之后,令部下将府邸里的树砍光,连树桩都给挖走,除却了存在的宫殿以外,其他地方都被破坏得彻彻底底。
他的异常,被安吉拉看在眼底。
丈夫一切的异常,都是从前天夜里出现的阴影开始。
他变得疯叨,变得不信任。
仿佛周围存在什么夺命的鬼魅。
“柯尼尔你到底怎么了?..守卫官诺拿里法师也已经给我们看过了,那只是幻觉..是梦..”安吉拉说道。
“你不信我?”柯尼尔状若疯狂,“所谓的守卫,只是在没有发生事端时维持和平的混蛋,一旦有了事情,他们躲着还来不及,还会往我这里凑?我敢肯定,有什么就在周围。”
比起状态极差陷入癫狂状态的丈夫,柯尼尔更相信诺拿里的话,因为至少他看起来正常得多。而且只有二阶实力的柯尼尔,在感知方面是不可能超过五阶法师诺拿里的,法师本来就比其他职业在感知能力强。再加上,平时柯尼尔总是神神叨叨在地下室内祭拜着神明,会产生幻想的可能性很高。
安吉拉的想法,被柯尼尔洞悉了出来。
他怒吼道:“你这该死的女人,财富!地位!你以为是谁让你拥有了这一些东西?”
“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竟然不信任我?”
疯狂的他直接一脚将安吉拉给踹倒在地。
疼痛感,让安吉拉彻底发懵了。
她无法想象平日里温柔的柯尼尔,怎么会..如此?
“为什么..”她的嘴里发出呢喃。
柯尼尔丝毫没有顾及安吉拉“妻子”的身份,疯狂地用脚猛踹着已经到底的安吉拉。
周遭的仆从都不敢管,贵族里弑妻的罪名不轻,可这是建立在贵族身份对等的前提下,他们都知道安吉拉只是一个落魄的男爵女儿。在身份上与柯尼尔子爵的身份完全不成正比,即便发生了在贵族的审判庭上,负责审判的法官顶多说上那么几句,“弑妻是不对的”“下次不要再犯”“罚你几千个金币”之类的话。
柯尼尔最后停止了踹击,但却不是因为安吉拉的痛呼,而是因为他太累了没有经过锻炼,沉迷于酒色的身体,只是这么几下便气喘吁吁。
“让医治和牧师来治疗了,对了别让人把事情传出去了。”柯尼尔说完便气愤地离开了。
安吉拉躺倒在地,脑内不禁回想起了的曾经乐观开朗的麦基,可她却在贵族虚假的温柔和热情优雅下背叛了这个男孩。
就在安吉拉躺倒的地方,她莫名地发现远处有那么一块阴影。
可那个平地,没有任何存在的东西,换句话而言,就是根本不可能有阴影能倒映到那。
柯尼尔说的没有错!
有东西在!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漆黑的盔甲引入了眼目。
身影掩盖在了漆黑之下,却莫名地有些熟悉。
“日子还真是不太平..”
守卫厄.帕伦克的长官诺拿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本来最为悠闲,充当着挂名工作的他,此刻却发现麻烦不断的找上门来。
“柯尼尔子爵那里调查得怎么样了?”
“..死了,留在庭院的人都死了。”士兵的脸上残存着恐惧,“像是战场中被暴晒了几日的尸体,散发着恶臭还有腐烂的气息。周围的土地像是被什么侵染一般,黑得像是墨汁,我向着地底挖了两丈,都黑了!”
诺拿里摇了摇头。
在哈迪瓦会长露出那样的神情之后,他就知道事情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