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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番外-林鹤浔X时露(4)(1 / 2)


车子停在防疫站门口?的停车场,林鹤浔快速熄火开门,绕过车头到副驾驶的时候,时露已经一瘸一拐地下车。林鹤浔低头看了眼她的伤口?,神色更为凝重?:“能?走路吗?”

“可?以的。”时露点点头,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前面走。

半条腿都疼麻了,她走得很慢也很艰难,林鹤浔配合她的步速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低头俯身,手臂绕过她的后背和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来。

双脚骤然离地,落入男人充满淡淡檀香味的炙热怀抱,时露瞪大?眼睛吸了口?气,待反应过来,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林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她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实在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被一个男人就这?么抱起来,像抱一只猫一样轻松。

“别动?。”林鹤浔步履平稳地踏上台阶,“你越动?,血液循环得越快,说不定病毒很快就扩散到全身。”

“……”作为一个根红苗正的医学生,她居然被这?个人说服了。

医生检查过伤口?后,先给?她打了疫苗,然后带她去冲洗伤口?。

把药水放到冲洗的机器里面,医生出去了,药水从机器里流出来,浇在患处,忽然刺激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瑟缩,眼睛里溢出生理性?眼泪。

林鹤浔刚在旁边洗干净手,按住她失控弹起来的腿,指腹沾了温热的水流轻轻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却还?是不忍心碰她伤口?。

时露咬着牙僵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忽然,男人把另一只手臂横在她面前:“疼就咬我。”

说完,他逼着自己狠下心,将她腿上残留的药水在伤口?处抹开,揉了揉,再捏着她的腿放到水流下面。

时露咬住他胳膊的那刻,眼泪也如同开了闸。

她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腿上的伤口?,看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耐心地帮她涂抹冲洗,而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眉心未曾有一刻舒展,额头始终绷着青筋。

等终于习惯这?种疼痛,时露低头看见他被她咬出牙印的手臂,瓮声瓮气地问:“你一会儿要不要也打个针?”

林鹤浔稍愣了一瞬,随即,眼角眉梢笑意化开:“我听时医生的。”

时露忍不住也笑了。

洗完伤口?回到诊室,又打了五针免疫球蛋白,医生把按时加强疫苗的单子给?她后,又开了点外?伤药,两人就离开了。

先去宠物医院接二妞,林鹤浔再送她回家。

“这?就是那天给?我发消息的狗?”林鹤浔抬眸看镜子,里面倒映出后座乖乖坐着的大?金毛。

“嗯。”时露回过头,伸手摸了摸大?金毛毛茸茸的脑袋,“他叫二妞。”

“是女孩子吗?”

“男孩子。”

“……”

第一次进时露的家门,林鹤浔有点意外?。

和印象中女孩子的居所很不一样。

虽然他熟悉的女孩子不多,熟悉到见过人闺房的,只有外?甥女沈棠心,但在他印象中,女孩子的屋子里总会有许多花花绿绿可?可?爱爱的东西。

但时露的居所,空旷得更像一个临时旅店的房间,仅有一些日常必需品。

唯一算得上装饰的,是茶几上那一株红玫瑰。用?瘦长的透明玻璃杯装着,里面盛了半瓶水保鲜。

注意到男人落在花上的视线,时露禁不住脸热起来。

这?还?是昨天他送给?她的花。

“看来你很喜欢,下次我多买点。”林鹤浔偏偏还?要开口?提一茬。

时露顿时更羞窘,急忙道:“不用?了。”

说完着急忙慌地解开二妞身上的狗绳,去给?它弄狗粮。

林鹤浔把医生开的外?伤药放在茶几上,那支鲜艳的玫瑰花旁边,视线始终落在阳台上忙碌的女人身上。落日昏黄,给?她周身染上一层幽微的光,林鹤浔目光也有几分幽深难言的意味。

他没追过人,不知道该怎么追,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不太好追的女孩。

她漂亮,独立,可?想见身边有许多爱慕者,却自始至终孤身一人。她活得精彩而充实,这?样的女孩或许不需要一个锦上添花的男人,也不会轻易为人所打动?。

他能?给?的,她或者都有,或者不需要。

喂完狗,林鹤浔提醒她清理一下伤口?,本意是他想帮她弄,时露却直接坐了下来,打开药盒,娴熟地自己为伤口?消毒,抹药。

随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才有点羞赧:“对不起林先生,我去给?您倒杯茶。”

她很少在家接待人,工作上也没有这?种应酬需要,居然忘了给?客人倒茶这?种基本礼节。

她拖着一条伤腿往厨房走,虽然比之前好了许多,还?是稍微有点瘸。

林鹤浔不放心,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起进了厨房。

水是中午烧的,没有保温,她按下开关重?新烧,想起茶叶不常用?放在顶柜,于是她抬手打开柜门。

柜门和她的手差不多高,时露伸进去摸了一会儿,没摸到,正打算叫林鹤浔帮个忙,忽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从柜子里拿出那罐茶叶。

“这?些年都是咖啡,很少喝茶了。”他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茶叶罐,另一只手撑在料理台边缘,几乎挨着她的手。

这?样的姿势和距离,就好像她在他怀里一样。时露耳朵开始发烧,强迫自己忽略这?种暧昧,把手握起来,“这?是我爸爸最爱喝的茶。”

林鹤浔笑了一声,把罐子放在料理台上:“那我更得尝尝了。”

时露没有深究这?话?里的意味。

她在等水开泡茶,林鹤浔环顾了一下她的厨房,问:“你晚上吃什么?”

时露摇摇头:“不知道,一会儿再说吧。”

林鹤浔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笑出声:“厨房也这?么干净。”

冰箱里除了几瓶气泡水和各种拌饭版面酱,什么都没有。

时露平时很少做饭,最多也就是蛋炒饭,拌饭拌面,想吃好点就叫外?卖。

男人话?里带着调侃,她听得出来,也不想解释什么,眼睛依旧盯着烧水壶。

林鹤浔用?手机下单买了些菜和肉,没过多久就送到了。时露看他拎着袋子走向厨房,一瘸一拐地跟过去:“林先生,您要做什么?”

林鹤浔挑了几样出来,其?余的放进冰箱,“你得吃点有营养的,不然伤口?怎么能?好?”

时露觉得很不好意思,居然要别人在自己家给?自己做饭:“其?实不用?……”

“上次我就说了,我的手艺比餐厅厨子还?算是强点儿。”林鹤浔回头冲她笑,“确定不要体验一下?”

时露站在门边咬了咬唇,她着实有点动?心:“那,我帮你……”

“不用?,你去歇着吧。”林鹤浔低头瞧了眼她的伤腿,“别乱走,影响恢复。”

原本痛感已经不太明显,他这?一眼又莫名?其?妙地引发,时露抿抿唇,把脚收出去:“好吧,那麻烦你了。”

她只好回到沙发上瘫着,边撸二妞边看电视。

林鹤浔动?作很快,米饭煮熟的时候,四?个菜也全都做好了。有荤有素,色香俱全,摆盘精致,宛若餐厅大?厨的手笔。

在时露心中,这?个男人的完美无缺更上一层楼。

矜贵风雅,却又不乏人间烟火气。他似乎可?以是任何一种完美的角色,学者,丈夫,或父亲。

时露不禁有点呆怔,直到面前传来一道声音:“怎么了?不好吃?”

她陡然回神,红烧肉的香味还?萦绕在味蕾,忙不迭笑着点头:“好吃。”

说完怕不够真诚,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红烧肉。”

林鹤浔满意地勾了勾唇:“你喜欢就好。”

时露开始认真品尝桌上的饭菜。

过了一会儿,林鹤浔问她:“你会做饭吗?”

时露心底咯噔了下,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图,心底又无端想起某个相亲男说过的话?:“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算什么女人?以后怎么伺候我和我爸妈?”

心思沉了沉,她敛眉淡淡地说:“不会。”

“那我菜买得有点多。”林鹤浔见她不再动?筷子,用?公筷给?她夹了点排骨,“你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再过来。”

头顶的雾霾还?没散去,又是一阵霹雳作响,时露张了张口?,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林鹤浔笑了笑:“你不会做,这?些菜总不能?浪费,而且你才受了伤,我建议你还?是请几天假好好休息,吃饭的事?我负责。”

“不用?。”时露忙不迭摇头,似乎感觉态度有点强势,声音立刻软下来:“谢谢林先生好意,我明天还?是要上班的。”

“好吧。”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自有考量,他也不多劝,“那我晚上过来。”

时露蓦地睁大?眼睛。

男人唇角含笑,如沐春风:“晚饭还?是要吃的。”

林鹤浔离开的时候,二妞屁颠屁颠跑到门口?,对着人哈气吐舌头摇尾巴,甚至在大?门关上后还?乖乖地在门垫上坐了许久,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

时露看着自家傻狗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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