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任苒冲过去拉扯一个男人的手臂，“放开他！”
凌呈羡走出房间，径自到了沈琰面前，狠狠给了他一拳。
拳头击打在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沈琰一声没吭，只是将脸别向一侧。任苒赶紧站到沈琰跟前护着他，“凌呈羡！”
“听听这口气，你当初护着霍御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任苒紧盯着凌呈羡那张被愤怒占满的俊脸，“我没空在这扮演你那死去的太太，我要是她，我就不会活着回来了！在你眼里，只要她活着就是一种罪过吧？”
凌呈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伸手将任苒拉扯开，他端详着沈琰的那张脸，脸上虽然挂了彩，却并不妨碍他的好看。
“你碰她哪了？”
沈琰冲他咧嘴笑开，“哪哪都碰过了。”
凌呈羡一拳打过去，他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沈琰吐了口血水，低着头，说话声有些模糊，“怎么了？谁规定我就不能碰她？”
司岩站在边上不敢拉，只要一碰到任苒的事，凌呈羡就很容易失控。
他一把抓着沈琰的头发，让他抬头，任苒见状想要上前，却被另一人给按住了。
“哪只手碰的？”
沈琰嘴角扯开，喉咙里全是腥味，“两只手都碰了，不光是手……”
凌呈羡眼眸渐沉，一脚踢中沈琰的膝盖，他身子弯了下，旁边的两人将他往地上按。但男人骨头很硬，没法将他踩倒在地，他被按向旁边的茶几，凌呈羡抬起一条腿，脚踩着沈琰的手背。
任苒看在眼里，这个男人的暴虐和残忍真是一点没变。
他当年是怎么对霍御铭的，如今就能怎样对待沈琰。
“你把他打死了也没用，”任苒被按坐在沙发内，冷冷地说道，“没了他，我还能换，这世上男人这么多。”
凌呈羡脚底下用力碾压，“好，你只要不怕牵连别人，你大可以换。”
沈琰一句痛都没有喊出来，凌呈羡惶恐至极，任苒分明回来了，可这个人却已经不属于他了，他完全不能接受，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任苒没有看他，注意力全都在沈琰身上，都说十指连心，她不信他不痛。
“不用换……”沈琰脸压在茶几的透明玻璃上，冲着任苒眨眨眼睛，“你这女人，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辈子，这就想着去找下家了？我看你敢随随便便换。”
凌呈羡那一张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既有怒意，又有悲痛和失落。任苒跟了他那么久，连一句话喜欢他都没有承认过，她却冲着这个男人说爱他？
任苒嘴角扬起抹苦笑，“你是不是傻，我跟他说的话你也当真？”
“当然当真了，”沈琰一字一句说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放在心上。”
凌呈羡抬起腿，身子往后退了步，一手朝沈琰指了指，目光却是盯着任苒。“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把他带回去。”
任苒的视线跟沈琰对上，沈琰胸腔起伏着笑出声来，“让我跟他回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我，难道还能找几个男人对付我不成？”
任苒眼神复杂，难免会想到霍御铭当时受过的屈辱，凌呈羡这种人，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凌呈羡见他这样不识好歹，他语露嘲讽，轻轻说道。“我会怎样对你，她心里最清楚，你以为你真的是第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