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看向文曲,文曲也纳罕,因为无论是村庄内的老妪村妇,无论是城郭内的书生武士,甚至还有市井的泼皮无赖,一切的一切都跟凡俗无异;看到萧华看自己,文曲又转向野外,村庄之外是稻禾,高粱,荷塘,鱼池,远处有山林果木,更有大河滔滔;平原上还有牧羊如云,野狗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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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文曲只好摇头道:“恕小生眼拙,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唉……”萧华轻叹一声,说道,“莫说诸位,即便是贫道,眼见这红尘凡境也是心有所动,这确实是真正的人间气息,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但是,诸位看看,这红尘凡界不过万里之遥,内中又有多少凡人?又有多少生灵和庄稼?凝结这些……又需要多少的精元?那些凡人又能耗费我等多少的寿限?”
“哎哟,可不!”文曲当即醒悟了,一拍自己额头道,“莫说诸位了,这般规模的红尘凡界,只消小生一缕清虚赤气即可凝集,众生所需寿限怎么可能引动天人道友惊栗?”
“南无弥勒尊佛……”佛陀当即双手合十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果不是虚言!小僧受教……”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天人大叫了,“你们说什么呢?贫道怎么听不懂?”
萧华思忖片刻,心念一动间,将入微神通传给了众分身。
“啊???”足有一顿饭后,雷霆真人当先惊叫了,“原……原来如此??这……这些凡人并非真正的凡人,他们体内还有一个小千世界??不,不,是每个凡人体内有无数个小千世界!!”
“不对!”魔尊弑纠正道,“这里每个凡人都是真正的凡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凡人,而他们的血肉之内,最为细微的所在……都是一个小千世界!而每个小千世界内,又是一个如此之大的红尘凡境,每个红尘凡晶内又是这么多的凡人,这么多的城郭……”
萧华接着说道:“那些城郭,那些凡人,那些山村等等,一切的一切又跟此处一样,都是真实的存在!而每个存在最细微的所在又是一个小千世界……如此循环!”
巫道人脸上也莫名惊讶了,再次问道:“那……他们的神魂呢?”
“我等的神魂,数千万造化门弟子的神魂,哪一个抽取一丝不都可以凝造成千上万的凡人??”萧华淡淡的说道。
“丝……”雷霆真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掩住自己内心的震撼,低声道,“这……这是何等的手段啊!”
“这是太古仙界啊,太古仙人的手段……”萧华说道,“远非如今仙界手段可比,别的不说,那十二金仙的三花五气如何浩瀚,旁人不知,我等不知么?”
“道友……”真人看着五色霞光依旧不疾不徐的扩展,意味深长道,“也就是说,我等杀了一个凡人,其实就是毁了数不胜数的小千世界,这些小千世界内又有数不胜数的凡人?”
萧华冷笑了,回答道:“何止是一个凡人?道友身形落下,碰落树上一个果子,就是灭杀一个小千世界!”
“这都是我等精元,我等寿限……”雷霆真人道,“我们自己灭杀自己不行么?”
魔尊弑笑道:“二哥,他们凝结出来,已经是单独的存在,二哥灭杀他们,就已经结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