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只剩付昊这一个亲人。
下葬便也无礼节讲起。
李牧花重金请了柳坡镇的丧葬队伍,购置了上好的棺木,让阿青当日便入土在了柳坡镇的坟山,并在旁边为付俊立了个衣冠冢。
这样,也算夫妻两团聚了。
黄昏,两座崭新的相依坟墓前,付昊恭恭敬敬的磕了响头。
“叔,我爹是个怎样的人呢?”付昊眼角还带着泪水,但这小子从小受苦,倒也心志极为成熟,丧母之痛竟也还能硬生生的吃下。
“你爹,是个极为强大的刀客。”李牧想了想,开口道。
“难道比叔你还强吗?”付昊眼中露出好奇。
为了不露出马脚被外人察觉,也为了不让自己回忆起过往,阿青从未对自己的儿子提起过关于父亲的事情,因而付昊此时遇见李牧这个父亲的生死兄弟,显得极为好奇。
“那当然了。”李牧正色道。
“不过,你爹的刀技我没学会,我只会剑技,怎么样,跟我学剑技吧,虽然比你爹的刀技差了一筹,但学会了,也同样可以仗剑天下。”李牧转而道。
“这样啊,那好吧,那我就跟叔叔学剑技了,师尊在上,受我一拜!”付昊学着自己见过的他人拜师的模样,向李牧行拜师礼。
李牧面露怪异,“你确定要将我们的关系从叔侄变成师徒?”
对于继承衣钵的徒弟,李牧可不会心慈手软,但若是侄子,那么只要其能够安度一生,获得快活,李牧便足够了。
付昊极为聪慧,转了转眼珠,开口回道:“学习时您是师尊,平日里你还是我叔!”
李牧哭笑不得。
但经过这么一打闹,阿青离世带来的悲伤便也散去了一些。
落日,李牧带着付昊在柳坡镇的酒楼吃了一顿,但面对满桌美食,付昊却并不开心。
夜里,叔侄两回了付昊母子之前所住的小院,李牧盘膝在院中修炼,让付昊自己去休息,明日便带他上路。
付昊听话的自己洗漱休息去了。
夜间,李牧正在磨练剑境,卧室里,一阵阵特地压低声音的抽泣声传出。
李牧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磨练剑境。
......
第二日一早,叔侄俩皆是精神抖擞,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给小爷来两个包子!”早食铺前,付昊如是道。
没了生母的束缚,李牧也不甚在意这些细节,付昊完全解脱了自己的性子。
对付了早食,李牧带着付昊一路出了柳坡镇,然后进了一处树林。
“叔,你不是要将我卖了吧?”付昊眨眨眼,看着周围环境,有些担心道。
李牧笑了笑,拿出胸前的竹制口哨吹响。
不多时,天空中似乎有阴影挡住了射进树林的阳光。
付昊抬头,便见到一头体型硕大的飞龙从天而降!轰的一声落在了他身前的空地上!
“靠!龙!叔,我们快跑!!”
付昊拉起李牧的袖子就往树林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