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白了他一眼，“少胡说，赶紧回去。”
说完，十分礼貌地冲着张先生行礼告别，拉着嘴巴又要胡言的顾四先行一步。
五个学生，走了四个。
苏成原本也想走的，不过前两天有些题目没怎么弄懂，或者说他的理解和注解有些差别，他就想找人问问。
结果，顾二爷这两天晚上直接宿在了衙门里。
于是，把题目存了下来，打算到学堂问张先生。
张先生这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弯腰去扶书案，苏成忙唤了三丫一起帮忙。
三丫还贴心地把教室打扫了一遍。
苏成有些不好意思道：“让先生受惊了！”
张先生起先一愣，随后微笑道：“没事，倒是你，小小年纪，遇事一点都不慌乱，实属难得！”
苏成腼腆地笑了笑。
他要真是个小孩，估计现在早跑出去看热闹了。
“先生，今日下午方便吗？学生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先生。”
苏成把自己整理的晦涩难懂的题目整理到了一个小本子上，这会儿把小本子递了过去，不好意思道：“沐休的时候，去了趟了外祖家，舅舅们给了推荐了几本书，现在只看完了一本，可里面的内容，却有好些不明白。”
张先生隐隐听人说过，苏成可能要去皇家书院读书的事。
即使他觉得苏成学习努力，可年轻实在太小，就算是去了，也免会跟不上。
如今见他仔细的将读过的书分门别类，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么好的一个学生，竟然要转学了。
张先生心里挺难受，要做为先生，又不能藏私。
张先生道：“我吃完饭，会休息小半个时辰，到了申时，你过来可好？”
苏成点头。
先生真是好人性化，难道看穿了他想去看热闹的心思。
苏成有点脸红，跟张先生告别，带着三丫匆匆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还特意带着三丫绕了远路，去五房附近凑了下热闹，可惜五房的院门紧闭，周围更是落针可闻，一点都不像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可他刚才看得分明，小五那张脸，是被人给揍的！
鼻梁上那一条划痕，更像是被人挠的。
苏成怀着尴尬的心情渡回了自己的院子，倒是吃饭的时候，孙嬷嬷随口提了两句，“五房怕是要被分出去。”
苏成一惊，这么严重？
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孙嬷嬷，孙嬷嬷小声道：“我也是刚才和二喜去厨房拿吃食时，听厨房里的媳妇说的，他男人在外院做事，说是五爷这大半个月，经常夜不归宿，原先每到沐休就上门来收账的人也没来。”
苏成脱口而出：“事出反常必有妖。”
孙嬷嬷叹息，“可不是，他原先那样胡闹，都是小事，可如今听说日夜都在赌场，那地方能有什么好的，据说欠了七八万两银子，如今讨债的都上门了！”
七八万两？
苏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就目前的生活条件，苏成是套用他们在城郊那些老邻居的生活来算的。
一家四五口，一个月顶多吃二两。
生活水平不算小康，但也不算太差，所以，他大概估算是二两约等于二千RMB左右。
七八万两，饶是觉得顾家有钱，苏成还是倒吸了口凉气！
顾五爷真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