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中同学对他这个冷淡的性子也算是有了解，当下不尴不尬地笑笑，结果看着刚才还对着自己一脸“你很烦”“我并不是很想理你”的季言之转头就对着旁边岑宁柔和了眉眼，低声问她：“这边已经祭奠过了，咱们先回去？”
岑宁继续待下去也确实没什么事，点点头，“好，我想回去看看阿姨和叔叔。”
季言之捏捏她的手，“行，带你回家去。”
他看了眼碍眼的姜恨竹，很勉强的问了一句：“你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姜恨竹：……并不觉得你是真的想让我去你家吃饭。
她有自知之明，摸摸鼻子，“不了，你们去吧，我也要去找章时。”好几天没瞧见人了，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
姜恨竹跑去章时公司，前台这段时间已经对她想当眼熟了，也没轻慢她，但还是那套说辞：“姜小姐，我们章总不在公司，您可以和他打个电话重新约个地方。”
姜恨竹不信邪，就在大厅里等他。
一直等到下班，没见到章时，她才有点相信他是真的没在公司。
打电话联系是不可能的，章时一直没给她电话来着……
姜恨竹知道他名下有几家酒吧和两家会所，于是出了公司又去酒吧找。
也算她运气好，头一家酒吧就被她逮到人。
但她运气也不好，因为撞见些不太好的画面。
酒吧一片热闹，气氛正常，她没多想，自己摸到他办公室外，门是关着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
她也没想那么多，敲完门都不等里面的人反应，直接推门进去，一边兴高采烈喊着：“章时你在吗？”
姜恨竹话音未落，剩下点气息都被堵在嗓子眼。
章时懒散地抬起眼，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来，“有事？”
姜恨竹：“没……我就是想找你一起吃个饭。”
章时：“我吃过了，你可以走了。”
旁边角落里站着的人先急了，“时哥，她都看见咱们……”
章时一脚踢翻自己面前跪着的人，冷静的声音警告说话的人：“□□，你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她看见什么了，咱们做什么了？”
被叫做的□□的年轻人低下头去，“是，我多嘴。”
章时并不忌讳姜恨竹，见她没走，也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
他朝另外的几人招招手，几人迅速上前把躺在地上痛呼的男人押起来。
章时看姜恨竹还傻站着，蹙眉问：“还不走？”
姜恨竹动动嘴，还没接话，章时又说：“也好，那你站那儿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接下来我做的事。”
姜恨竹瞳孔一缩，似有所觉，转身想走，旁边靠近门的一人立马站出来挡住她。
“现在晚了，给你免费看一场好戏好了。”章时说完，利落地从身后摸出一把枪，抵在跪着的男人额头上，声音凉得结冰，“说吧，谁让你在我这儿弄这些脏东西的？”
“我的规矩，道上没几个不知道，碰什么都不碰毒，你还敢跑我场子来卖东西，活得太久了？”
姜恨竹盯着那把枪，她不傻，事实上，她比一般人更聪明，前后一联系就知道章时说的脏东西是什么了。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沙哑，“章老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才到苏市不久，还没弄明白这些场子的主人是谁，我要是知道是您的场子我说什么都不敢来的！您饶了我这一回，以后我再不敢了……”
章时表情都没变，说：“你知道我场子里抓住你这种人，最后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男人抬起头，实诚的甩甩头。
“要么直接丢长江里喂鱼，要么丢给警察卖个人情。”章时给自己点烟，他刚开始混这条道时年纪很小，这么些年早混成个人精，他不是什么都不懂，这世界上如果只是单纯的黑或白都不能长久，混黑的不可能一点不和白道的打交道，甚至在某些时候两者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他自己是不干净，他也承认他不是好人，但好在还有点良心，他不像有的的人，为了钱什么生意都做，他恨毒品，他的家就是被这玩意儿拆了，自己也是因为它才被逼走上这条路，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在他的地盘搞这些东西。
他这两天也隐隐收到严打的风声，当下就决定：“右手小指留下，人扔去警察局。”
男人吓傻了，不管不顾的大叫：“章老大，你行行好，我有钱，我给你钱行不行，我、我、我是苏市程家的人，我能给你很多钱，程氏的股份也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