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骑马直奔客栈,或许是这间客栈实人少有人来,两人的光临也没让小二打起精神,懒懒散散地问道:“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听二人说住店,那小二皱了下眉,然后才仔仔细细打量二人一番,在看到他们的容貌时,一改随意的态度,极其热情地道:“那两位可算来着了,咱们店虽然小,那可是一应俱全,吃的喝的样样都好,房间也是个顶的的干净整洁,最主要是便宜实惠!”说完,他朝柜台后喊了一声:“香姨,有贵客到。”
就见一个吊梢眼的女人不耐烦地从柜台后探出头,女人长得尚算端正,就是一双眼睛生得吓人。
双方隔着门口打量,小二又喊道:“大块头,你等会领两位客官去官房,我去把马栓上。”
角落里,一个铁塔似的汉子瓮声瓮气地答应了一声,老板娘手指敲着柜台,道:“住宿是一天一钱,包一日三顿伙食和热水,点菜另算。”
周茗和阮成徽对视一眼,这个客栈实在奇葩,除了迎客的小二长得稍微平头整脸一点,老板娘和另一个简直就跟脸上写着坏人似的。
难怪生意冷冷清清的。
预存了一两银子,开了两间房,一路上两人虽然没有赶路,毕竟是骑马,颠得浑身难受,让小二抬了热水舒舒服服洗了澡,已经是晚膳时分,与阮成徽携手在大堂里坐了,小二端上饭菜,简简单单三菜一汤,色香味却都不错。
阮成徽见了,却没有动筷子,一个劲地给周茗使眼色,周茗夹了块卤牛肉,吃完才道:“放心吧,没下药,安心吃吧,看来你这次的乌鸦嘴没有发功。”
“……”
周茗还欲打趣他几句,耳朵动了下,就听到躲在后厨的几个家伙嘀嘀咕咕的。
“香姨,你看这两个少年怎么样,高点那个身强体壮的,虽然比较沉闷,但是一看就有内涵……”
“不好,另一个比较好,咱们大当家的找压寨夫君,要什么内涵,肯定挑模样俊俏的……”
“都不怎么样,跟小鸡崽似的,还不够大当家折腾的……”瓮声瓮气的大块头扭扭捏捏地道:“俺觉得俺这样的才配得上大当家!”
“你要不要脸!”三个声音异口同声地道。
周茗:……她能把刚才的话收回吗?
这个店还真特喵的是黑店,不过别的店是谋财害命,这个店是谋人谋色,心里正嘀咕着,就听明显是总揽大局的香姨道:“何需挑来捡去,把他们俩迷昏了往大当家床上一丢,乐意睡哪个睡哪个,没让当家的看上的,再寄封勒索信,也好废物利用。”
“这……”小二道:“大当家的不是说咱们要当侠盗吗,只能劫富济贫,不能再干绑票勒索的勾当。”
“呵呵……”香姨笑得特别意味深长:“寄去勒索信,要五万两银票,拿得出来必定是富家子弟,咱们铁骑寨上上下下一百多人,不干绑人的活计,三天就能吃穷寨子,到时候,不是正好劫富济贫。”
“那要拿不出来呢?”
“哼,咱们寨子可不养闲人。”
闻言,其余三个人崇拜地道:“香姨果然老.江湖!”
听到全盘计划的周茗看正吃着饭的阮成徽,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乌鸦嘴实锤好像有点伤自尊。
等吃完饭,两人各自回房,周茗盘坐在床上修炼着精神力,上个世界她看到谭晟霄的精神力已经凝聚成球,就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可不知是时间尚短,还是天赋平平,精神力虽然目渐强大,上个世界那么久还是没有凝聚成球,锤炼精神力的法子倒有些用,但是,一天一两次,只能做到聊胜于无而已。
转眼过了三更天,正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也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就在此时,客房门外有个人影蹑手蹑脚地鼓捣着什么,人影先到了阮成徽门外,掏出一根竹管顺着门缝吹进去一缕烟气。
那人影在周茗的房门也如此操作一番,周茗看着烟气,突然想搞一个迷.药的方子,这个玩意在古代出现的频率有点高,可能她也会有用到的一天。
湿帕子捂着鼻子,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门缝中探进一柄匕首将门栓挑开,一高一矮两个人静悄悄地进了房间,就在此时,隔壁房间传出一声诘问:“你们是什么人!”
周茗一愣,那声音明显是阮成徽的,旁边绑人不顺利啊,钻进房间的两人也有此猜想,迅速朝床上扑来,周茗早在一旁候着,一人给了一脚,两声“哎呦”,这两人就被踹得扑倒在床上滚成一堆,还不等人爬起来,周茗出手如电,将人敲晕。
本来还想看看这群人的大当家是何许人也,既然阮成徽没有中迷.药,打斗时难免受伤,毕竟是原主的小伙伴,周茗不至于冷眼看着。
解决完了这两个,周茗刚出门,迎面撞上一个胖子,那胖子反应迅速,见碰到人,反手就从背后掏出两把杀猪刀就朝周茗门面砍来,周茗闪身躲过,握住胖子的胳膊往旁一带,胖子大约根本没想到她的力气竟这样大,踉踉跄跄就摔了个狗吃屎。
胖子还待再爬起来,周茗一脚将人踹得横飞两米,好巧不好,后脑撞在立柱上,胖子吭都没吭一声就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