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断喝传来,周茗本就没打算再出手,闻声看过去,就见吊梢眼的老板娘一手拎着阮成徽,一手持刀架在他脖子上。
周茗整了整衣摆,笑道:“我劝你最好放了我朋友,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香姨看着不知死活的胖子,咬着牙道:“没想到你也是江湖中人……我的兄弟怎么样?”
“没事,就是晕了而已。”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香姨说了一句,直接把人往周茗怀中推来,周茗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连晃都没晃一下,这令香姨更加吃惊,她算得上消息灵通,却没有听说江湖中出现这么个后起之秀,忍不住问道:“不知道阁下是混哪里的,今天这事是我们不对,只要阁下留下名号,以后但凡从此事过,我们铁骑寨保你平安。”
“好说”周茗一手掐在阮成徽的某个穴位上,晕死的阮成徽“嗷”的一声惨叫就醒了,周茗又道:“在下哪里都不混,是京城人士。”
香姨闻言,脸色微变,周茗察觉到了,还未想明白,就见香姨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盯着……她的脚。
周茗:什么毛病!
奇奇怪怪的,周茗也没兴趣理会,拉着痛的直哼哼的阮成徽进了房间,把晕倒在床与的两个家伙一手一个拎起来丢出了房间。
再回来,就见阮成徽脸色不太自然,自责道:“殿下,我以后再不乱说话了。”
“无妨,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周茗的话让阮成徽更自责了。
这之后倒是平平静静的,一直到天亮,周茗两人下楼时,就见大堂里香姨、小二还有大块头缩在角落里,,一个劲的盯着两人,由于目光太过灼热,周茗想忽视都不可能。
见此情况,阮成徽嘀咕道:“这群人被拆穿是黑店,也不怕报官,居然还在这儿。”
周茗笑了下,这间黑店明显是有背景的,那个什么铁骑寨应该是附近的山贼,她被皇帝“流放”,除了一起的阮成徽,只有皇帝指派下的暗卫盯着她,就算报官也只能经到下一个县城时顺手而为。
二人离开后,小二揉着脖子问香姨:“大当家找个脚板心有七颗痣的人干嘛,还非得是京城人士,又没有说模样。”
香姨道:“不知道,反正现在出现了京城人士,总要找机会看看他的脚底板。”
大块头道:“别吧,咱们仨捆一起也不够他一个人揍的,厨子还躺床上爬都爬不起来,怎么看?”
“对呀!莫名其妙让人脱鞋给看脚……反正是我我也不干啊。”小二忙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要是大当家的找有七个痣的人是因为这个人是大当家喜欢的人,怎么办?”
“别开玩笑了,难道大当家和他私订终身时用脚订的吗?”小二简直想以头抢地。
大块头道:“也不是不可能呀!”
“滚!”
“算了,这事还是通知过大当家的再行决定吧。”香姨也觉得这个假设有点奇葩。
周茗早已骑马离开,是以并未听到这场交谈。
又赶了一个月的路,周茗和阮成徽终于到了边关,望着土黄色的城门,刮得脸疼的风沙,周茗实在一言难尽。
边关的气候太虐人了,头发洗完只要在外面呆半天,头脸上就全是沙,不蒙着脸压根不能开口说话,两人商量一下,就直奔征北将军府,这位宋将军是皇帝的心腹,驻守西北六年,倒也无功无过,就是为人死板不知变通。
周茗在将军府等了半日才被接见,宋将军四十几岁模样,鼻直口方,光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座肉山,见了周茗,缓缓起身,行礼道:“臣宋忠义参见大皇子。”
“无须多礼。”周茗客气了一句,就见宋将军被人扶起来,十分不客气道:“大皇子是来此历练的,要从兵卒做起,方才臣向殿下行礼是遵君臣之礼,不过,军队中只论军职高低,还望殿下做好准备。”
没想到才见一面就是个下马威,不过因为早有准备,周茗也并没有不满的,抱拳道:“多谢将军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