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群少年人聚集在一起,特别兴奋地搭乘高铁。
沐恒混在里面,难受。
他是直接在酒店里吃了自助早餐出来的,结果因为不好吃,吃不习惯,没有吃多少。
而且,沐恒因为认床,现在不仅没有吃饱,还没有睡好。
现在完全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饥寒交迫。
惨。
尽管这段时间连柯函都看出来他的气色不好,每天都帮他把水杯装满热水,非常认真地反过来劝沐恒跟自己一起多喝热水。
但他还是来了。
沐恒昏昏欲睡地甩了甩脑袋,今天为了陪柯函出门,他还起得比平常更早了一些。
旁边的柯函看看沐恒又看看手机黑屏倒影里的自己,忍不住调侃到:“看你的样子,怎么好像要参加比赛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一样?”
“你不知道我最近过的是什么日子。”
沐恒气血两亏地瞟了柯函一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很遗憾他失败了。
他略微有点神志不清地拉住了柯函的衣角,积攒多日的起床气集中爆发,忍着脾气里的不高兴道:“你去参加比赛,我靠着你睡会儿。到地方叫我,我换个地方睡觉。”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抱住了柯函的肩膀,半个人的重量全部靠在了柯函的身上,两眼一闭,就开始了半梦半醒的“补觉”。
柯函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神情无奈。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推开沐恒,艰难地纵容对方把自己当成拐杖小憩,好歹做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同学了,这点同学情谊还是能抵上沐恒这么靠一下的。
张意达在旁边扫了他们一眼,一脸黑人问号。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前面带路的文清卿。
文清卿回头,直接越过了戳她的张意达,反而跟柯函对上了视线。
柯函朝着她笑了笑,文清卿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用眼神去问张意达——他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男孩子都这个样子的吗?
张意达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不知道别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但是这绝对确定以及肯定跟他没有关系。
下午两点,大家终于抵达了录播大厦的门口。
在跟门卫登记了个人信息以后,他们成功地进入了大厦里面。
录播大厅在五楼,他们虽然进不去现场,但是可以在大厅的后台跟柯函再聊一会儿天,也好缓解紧张的情绪。
这件事情是班长起头的。
他就是一班所有人的老妈子,遇到什么大事小事,在有经验的方面总是比较细心。
拖着半眯着眼的沐恒进了大厅,柯函反手戳了他一下,示意到地方了,让他下来。
要不然他就得要跟着柯函一起上台了。
后台的工作人员看到柯函的时候,眼睛亮了些微,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工作牌,腋下夹着一块记录板,径直越过众人朝着柯函走来。
他在电视台内工作多年,见过的俊男美女数不胜数,但是昨天检查现场参赛名单的时候,柯函的证件照依然令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直击灵魂的魅力。
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有没有进军娱乐圈的想法,如果有的话,他倒是很乐意帮忙牵个头。
那个工作人员快要走到柯函面前的时候,扒拉在柯函身上的沐恒恰好松手,抬头,睁开眼睛。
“靠……”
工作人员的眉头一跳。
他没有想到今天的会场竟然会出现两名这种级别的帅弟弟。
这节目搞得有点意思啊。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