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和尚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被问的乖乖回答:“我不知道。”
玄奘将他脸上挡住的手掌拿下来,露出那张面红燥热的脸庞,抬起他下巴俯身亲吻怀里的人“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样样的尝试,这样讨厌吗?”
温热的呼吸贴过来,亲啄那被亲吻的水润透亮的唇瓣。
“不讨厌。”陈炜被亲了几口觉得现在不但脸上热意惊人,连耳朵好像都要热的想要过一趟凉水。
“张口。”
凡人和尚张开口。
只是亲啄的动作开始往前一步,缓缓探入其中,与之亲亲密密的交缠着。
“这样会恶心吗?”
“——不会?。”
“舌头伸出来。”
“————”
玄奘抱着跪坐在怀中的人,掌心下的握着的腰肢反应青涩又敏感的颤栗着,身体的主人却又乖乖的任由他索取。
让人食髓知味的不舍得放开,又贪得无厌的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耳鬓厮磨的凡人和尚浑身飘飘然的倒在案台上,半响才勉力将人推开一些,捂着自己发麻的舌头,呼吸凌乱的道:“不来了,够了。”
“你看,这些你都不讨厌的。”
“是不讨厌。”陈炜虽然觉得身体燥热的难受,却还是硬着头皮对上?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眸:“让我再想想行不行。”
“行。”
玄奘没有再逼着他,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长久的未来,没必要为了一时欢愉将人逼的太紧。
他有?的是时间,细细慢慢的给?陈炜机会,让他一点点的醒悟到他们的真正关系。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炜洗完澡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望着房梁上?的彩绘图案,本来以为这个晚上?他会?很难睡着。
结果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一个醒过来就会?忘记的梦。
梦的是什么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好像是个美梦。
早上晚起床的人,翻身侧躺着脸朝外,睡在外侧的玄奘早就起身去藏经阁教书,陈炜一个人躺着望着隔壁的空位。
一只手从被褥里伸出去,摸索到隔壁早就失去温度的空处,脑海不由自主想到昨夜藏经阁发生的事情。
“说不定是做梦呢?”
侧躺的人,将那只手缩了回来按了按自己的唇瓣,理直气壮的劝说自己:“肯定是我昨晚在藏经阁忙得晕头转向,连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才会?做那种梦!”
想到此,躺着的人直接翻身坐起,动作麻利的穿上鞋子下了地。
去洗漱时经过那张书桌,陈炜余光看到那桌子上?的日记本又被人打开摊平放在那里。
出门的人脚下一拐就去了书桌跟前,到了那里拿起桌子上?的日记本,捧到跟前看着上?面被人写下的最新内容。
“不是做梦,也不是幻想,早餐在狐九那里。”
“碰!”凡人和尚将日记本丢了下去,就跟烫手似的蹦跳着跳出屋去。
门外阵阵凉风都吹不散脸上的热度,陈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狐九,对方守着一个食盒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
如今看到主人出来,当场跳起来挥舞着两只前爪,示意对方看过来:“主人,饭饭。”
“等会?。”
陈炜看了一眼就想到刚才日记本上的内容,连忙将脑袋扭到一旁,看都不看狐九一眼自顾自的去了水井旁洗脸刷牙。
“主人怎么起床就脾气不好。”白间挂在一根细细的树枝上?,瞧见陈炜那副模样一头雾水。
明明半个时辰前,那个坏和尚出门时看起来心情特别好,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连看到它的时候都给它打了声招呼。
当场唬的白间以为他要卖掉自己,躲在树丛里半天没敢出去。
天见可怜,往常那坏和尚看他的眼神,从来没这么亲切过,吓得白间啃着树干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才被他这么可怕的盯着。
“你不懂。”
狐九倚着食盒,心情也格外的愉快。
昨夜它也在藏经阁内,白间在角落里睡的昏天暗地的时候,它可是单独在那里看的一清二?楚。
圣僧跟主人之间的窗户纸都快要捅破了,圣僧当场开心。
至于主人这种生气的样子嘛,狐九淡定的想着,这大概就是传说当中的恼羞成怒。
陈炜磨磨蹭蹭洗漱完,又跟狐九白间一起吃了一顿超长时间的早餐,等着日头都快到了正中央,这才洗洗手准备去藏经阁。
走在那条每日来回的小径上?,某个凡人和尚第一次有点想退缩,等远远看到藏经阁的大门后,更是一副那里有?吃人的老虎一样不敢靠近。
就在狐九准备开口催促他的时候,另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陈仙长,陈仙长。”
一道蓬着头,穿着一副褐色直襟,腰间勒着一条生丝腰带,面黑牙白的抱着怀里绿色的东西就冲了过来。
陈炜站定,转身看向来人,从那张被太阳晒的乌漆嘛黑的脸上隐约认出来人:“你是蒋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