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跟在大迈步的程淮身后，看着那个闭着眼的女生白藕似的手臂，冷汗直冒。
他刚才还说这晕倒的女生体质差！
这回怕是祸从口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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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baby，看着你的眼睛，我陷入无尽的狂热......】
白然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撒娇：“宋依彤，你想不想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呀？”
没有想象中的回答，稍远地方的歌仍然在播放，但床尾有一点特殊的声响。
白然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故意装出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想用个封口胶，把你家陆文曜的嘴一圈圈封起来，然后塞进个双层隔音玻璃球里，再焊死封口。”
即使不追星，对爱豆组合也没兴趣的白然都硬生生学会唱sky组合的这首新歌，最近宋依彤简直跟入了魔似的，天天单曲循环起码二十次。
从早上起床后到晚上睡觉前，515大部分时间都回荡着这首歌。
也难怪葛华舒抗议“睡了两年的植物人都能从床上爬起来把音响关掉”。
歌没停，白然也没太在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向空中举起只手臂：“怎样，我说的没错吧，说拿第一就拿第一！”
“呵，”床位忽然传来了略低沉的笑声，“是，倒数第一姑且也算第一吧。”
白然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从床上弹了起来。
程淮满脸悠哉，靠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唇边的一抹笑隐隐约约。
“你怎么在这！”白然听见自己最后两个字还破了音。
“怎么，这医疗室还姓白？”程淮站了起来。
“做梦吧？赶紧醒赶紧醒。”
白然白眼一翻，自欺欺人的重新闭上眼，念叨着。
“还睡？要不我用水帮你清醒一下？”
程淮的声音出现在床边，很是不客气，白然挣扎了一下，还是睁开眼。
“......你怎么来啦？”白然压抑下自己的震惊，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就像刚刚破音的不是她。
她记得自己冲到终点，没了力气就摔在地上，宋依彤似乎喊了自己好几声，然后就是闹哄哄一片，之后再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程淮不语，看得她发毛。
“你......怎么这样看我？被我迷住了吗？”
呕。
人生真是有很多迫不得已，比如说在不适合的时候装嗲，白然一边疯狂在心里吐槽，一边故伎重演，希望程淮赶紧消失。
程淮盯着她的脸，把手里的杯子往床头柜一放，靠在上面嗤笑：“戏演得不错。”
白然心里漏跳一拍，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她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程淮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没事，她死咬着不松口就得了。
程淮双手交叠在胸前：“我以为你真变了，想不到还是以前的样子。”
他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微微弯下腰，距离近得让白然嗅到他身上散发的冷香，那是种终年不见天日的幽暗香气。
“白然，你以为换了一种方法，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吗？”
“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连自尊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