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直都没什么人,所以我们才经常到这来洗衣服,水也干净。”
“当时就你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吗?”
“是啊!当时我俩好奇,走近一看发现是尸体的时候,都吓坏了,我俩都差点掉到水里!我们身上又没带手机,后来我们就打算一个人在这看着,一个人去回家拿手机报警,但谁愿意和死人待在一起啊!于是我俩谁也不敢一个人在这呆着,就一起回家报的警。”
“是的啊……这附近又没人,谁敢一个人在这和尸体待着啊!”另一个被叫做小周的女人也开口了。
“你们能认出死者是谁吗?”
“不认识,”第一个开口说话那女人犹豫一会儿又说,“但这河比较小,附近就我们一个村子,可能是我们村的,但我们村的人太多了,有的人我们也不来往。”
林漠看两人惊魂未定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琢磨着现在问也问不出个所以来,便说:“多谢两位,一会儿还请麻烦两位去警局做个笔录。”林漠说完,就让其中一个警员带着两人坐进警车,又转头对高策说:“打电话给叶念念,让她查一查东郊村最近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
“好。”
林漠刚说完就转向尸体,发现新来那乔医生已经带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手法看上去倒是老练,也不怯场,的确不像是第一次出现场。
“怎么样,乔医生?有什么发现吗?”林漠这是第一次和乔离合作,但语气里道没多少质疑和不屑。
乔离皱眉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开口,“这个人……”
“怎么了?”林队问。
“昨天在警局门口闹事的那位。”
“啊?不会吧!昨天还能闹事呢今天就死了?”高策刚给叶念念打完电话,听到乔离的话惊讶不小。
“你是说,昨天那小姑娘的母亲?”林漠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情况,发现眼前死者的身形和昨天在警局门口的那位中年女人确实相似,“你怎么看出来的?”
“昨天我去门口拉架时,看见她耳后有块胎记,看,就和死者的这块一样。”乔离轻轻地将尸体的头部转了一下,好让林漠看见那块棕色胎记。
“当然还有一点,”也不知是不是所有法医都喜欢卖关子,乔离歇了会儿才说,“死者的耳环。”
林漠见死者耳朵上带着一对金耳环,样式倒是少见,是十字架形状的。
“很少有金耳环做成十字架形状的。死者很可能信耶稣教。”林漠听着乔离推理,虽然判断过于武断和个人化,不过也叹道这家伙观察力够仔细。面上也没说什么,掏出手机,打给叶念念:“念念,去江队那儿查下昨天警局门口那对母女资料。”
“好!”叶念念干净利索地挂了电话,立刻飞奔到一楼,一楼的众人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位警花像练狮吼功似的喊:“江队!有事找!”
江一天是民警一队队长,听到警花喊他后心里乐开了花,立马殷勤道,语气也相当黏腻:“念念,什么事啊?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江某万死不辞!”江一天长得人高马大,但那面相实在没有大侠风范,甚至有些贼眉鼠眼,听他说完这句众人背后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贫?”叶念念顺势就给江一天后背来了一掌,火急火燎地将情况告诉了他。江一天听后也迅速收起笑脸,开始翻记录。
而现场这边,林队挂断电话后回头道:“如果死者果然是昨天闹事儿那位,那死亡时间的范围就能大大缩小了。”
又见乔离还在检查伤口,问了句:“能查到死因吗?”
乔离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尸体,“死者腹部中了三刀,头部有伤口,应该是钝器所伤,但看起来都不像是致命伤,身体其他部位暂时没查到大伤口,口鼻处有泥沙,关于是不是溺死得作详细解剖。”乔离打开箱子里的袋子,看了看周围,“高策,能帮忙搭把手吗?”
高策还没反应过来,林漠这边不动声色:“我来吧!高策你先去村子里调查一下尸源情况,要确定的话,尽量把死者家属带回来。太阳这么大,得尽快把尸体带回警局。”
“头儿,我们不等死者家属签字吗?”高策显然没有考虑林队为何主动要抬尸体的事。
“谋杀案。我们先解剖,等会等他们来签字。”林漠挥了下手,高策立马带了人往东郊村里出发。
两人迅速搬好尸体,带着一帮人往警局赶。
一到警局,乔离就钻进解剖室。
林漠收到高策的电话,“调查的怎么样?”
“头儿,昨天来警局闹事那人叫王凤霞,我们去了她家里,没见着她人,周围邻居说她最近每天早上都要起来喂鸡,但是今天到现在也没见着她。我们调查了和她关系比较亲密那几人,那几人当中有人说了王凤霞耳边有块胎记,而且王凤霞信基督教,特意去金店把耳环打成十字架形状的。虽然村里面好几个和她一样信主的,但都没有经济能力戴金耳环,她丈夫常年在外打工,经常寄钱回家,王凤霞的手头也比其他人宽裕,所以我们基本确定了死者信息,现在就只剩她女儿在家,我们问她话也不回答,只能把她先带回局里。”
林队了解情况后就挂掉了电话,准备进解剖室,轻轻一推才发现门锁起来了,顿时愣住了。
这小子,真刺儿!林漠也不敲门,只转身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