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玟玉醉酒醒来，只感觉身体像是被千斤巨石压过，哪里都疼。他想睁开眼，可眼皮根本睁不开，才一提手，又感觉手酸胀到能让他哭出来。
他只记得自己昨天是在长竹院吃了鹿肉喝了肉，还为调戏顾律修念了几句词……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想自己肯定是醉宿长竹院了，可浑身的疼痛让他怀疑自己是被顾律修用鞭子抽过了一顿。
但终于慢慢睁开眼睛，萧玟玉发现自己一缕未着……某部位也隐隐约约透着异样的不适……这才反应过来，昨晚肯定是被顾律修狠狠做了一顿。
太狠了，
实在太狠了。
萧玟玉撑着床跪起来，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顾律修简直是禽兽，他练武都不曾把自己练成这样过。
可床侧空空并无他人，也不知道顾律修是去哪里了。
这似乎还是萧玟玉第一次在长竹院过夜——能在王爷的住所过夜，想来也是有独无偶的殊荣了。
但此时此刻的萧玟玉并无心思去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也没有来得及为自己有这体面的事情得意。他只知道除了身体疼，其实头也很疼。
他在床上才发出不重的声响，床帘外的丫鬟就轻声说道：“给萧少君请安，请萧少君沐浴更衣。”
他对顾律修身边的丫鬟都很有印象，偏这回这是谁的声音都分辨不出了。他只道：“给我倒杯水……”
“是。另已备了醒酒汤，是否需要先给萧少君递来？”
“那先把醒酒汤递给我吧。”
“是，那奴婢进来了。”
床帘被小小地掀开了一角，一个丫头低头弯腰着进来，在床边跪下，托盘举高过头顶上：“请萧少君用醒酒汤。”
萧玟玉去拿醒酒汤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抖不稳……这让他忍不住再想——昨晚到底是被顾律修压着做了多少次？为什么他感觉这具身体都不是他的了？
但好在，他先沐浴，泡在温度偏热的水里后，像是被锈住的身体终于慢慢打开了。
沐浴更衣后，他又吃了东西，这才感觉身体的力气逐渐恢复。
月杉在他用过早饭后才进来，面带微笑地朝他行礼：“萧少君，王爷正在书房会客，要您起来了先稍作休息，等下他就来见您。”
“好。”
不过萧玟玉前脚才应了月杉，后脚就偷偷地跑回了北水斋。
不是他有心计故意作些什么，只是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喝醉后被这么做了一顿，这要是都能忍，他就不是天下第一杀手了。
萧玟玉有些闹脾气了，回去一路脸上都写着不太高兴。
这表情进了北水斋，叫扫墨看了直担心：“怎么了？你留宿长竹院，该是好事才对，怎么一脸气呼呼地回来了？”
萧玟玉道：“别提了，昨晚喝醉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醉这个词，加上萧玟玉现在的表情，扫墨只当他是喝醉后干了什么遭顾律修厌恶的事情，现在是被顾律修赶回来了，所以表情才如此不好：“怎么了？你喝醉后做了什么？还是不小心说漏了什么？顾律修知道什么了？是他赶你回来了？”
萧玟玉当然不能直白地说——他昨晚喝醉后，被顾律修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压在床上做到现在浑身都痛。
别说心疼他了，要是扫墨知道，不笑话他就很给面子了。
萧玟玉喝了杯水：“你先别问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顾律修搞得我现在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可他这么说，扫墨只会更好奇：“……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