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起礼帽准备告辞。
“等等。”叶轻言出声说道。
霍司澜亲自登门，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她现在住在这里，说不定还会连累周洋艺。
“东西拿走。”叶轻言将信封推了过去。
霍司澜眼神冰冷，抬头看向叶轻言的眼睛。
叶轻言迎视着他的眼神，眸色淡然。
她知道该怎么做，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在意的人，但不接受胁迫。
“让你的人离开，我知道怎么做，不会连累霍家。”
霍司澜心里暗暗诧异，周洋艺家外他安插了眼线在暗处，没想到才半天就被叶轻言发现了。
“说到做到？”
“嗯。”
“那这钱？”
“不需要，但记得你说过的话，照顾好我母亲。”
“这你放心，白玉是我的妹妹。”
新闻里也有白玉的名字，但她是受害人，所以白玉的存在不仅不会让霍家丢脸，反而能激起大众的同情。
下午，霍仲霆回到老宅，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
秦姨从后院过来，见到霍仲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镯子来。
“洗衣服的佣人从大少爷口袋里拿出来的，一直放在我这里忘了给您。”
霍仲霆脚步一顿，伸手接过来，正是之前给叶轻言戴上的钻石手镯。
她没说，他也不想给她摘，居然不知道她早就摘下来还给他了。
机场分别的那个拥抱，一定是那时候放的。
他刚掏出手机，就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霍先生，我是周洋艺。”
“轻轻怎么了？”
“走了，电话没带走，留下一份辞职报告让我转交，什么都没带走。”
周洋艺都快急疯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能跑去哪里？
霍仲霆快步跑了出去，老爷子从报纸前抬起头来，叹了口气。
叶轻言什么都没带走，手机钱包证件，只留下一封辞职报告和一封短信。
信是给周洋艺的，不过是说些不必为她担心的废话。
霍仲霆将信团成团捏在手心里。
这是有预谋的逃跑，不带手机不带证件，是害怕他找到她。
偷偷的还他手镯，嘱咐他注意伤口，还主动吻了他。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预谋了今天的出逃。
霍仲霆心脏像是被人给捏住了，忘了跳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还跟谁有来往，你把地址给我。”
“好。”周洋艺绞尽脑汁列了个名单，也不过五六人。
其中包括林城白家，大学的几个同学。
霍仲霆拿着那名单出去，周洋艺在家里急得直哭。
水墨镇是墨城郊外的一个小镇，小时候她身体不好，母亲带她过来住过一段时间。
当时为她调养身体的医生姓古，叶轻言对那些人体模型，还有院子里的草药感兴趣，还拜了师。
叶轻言推着轮椅，循着记忆中的小路，一直走到夕阳西下。
那间老屋还在，上面的牌匾上红漆写着古氏诊所已经有些剥落。
诊所已经关了门，古医生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门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白色的长裙外面穿着浅蓝色的风衣。
“老师。”叶轻言叫了一声。
“小叶子。”古老师还记得她，小时候他和师娘都这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