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犯病了,自从我失忆以后就做奇奇怪怪的梦,让我睡不安稳,我只能吃了长卿的药才能睡,已经四天没有药了。”
她其实怀疑过顾长卿的药,有抑制神经的作用,跟安定类药物差不多。
可是她真得害怕那些噩梦的场景,并不是梦有多可怕,而是梦里的那种感觉,生离死别的感觉让她难以忍受。
“那就闭上眼睛休息,我看着你出现痛苦表情就叫醒你。”
叶楚楚实在是撑不住了,她只能听从他的建议,无数次进入浅睡。
霍仲霆也不敢睡,一直盯着她的脸。
她一开始眉心是舒展的,不一会儿眉心皱起来,额头上开始冒出细汗。
“不要,不要死。”
她开始梦呓。
霍仲霆突然生出一种怀疑,顾长卿给叶楚楚用了药,抑制她的神经让她获得暂时的安宁的药。
这种药恐怕才是这么多年,她都无法想起过去的原因。
那么也就是说,她其实中了一种神经麻痹的毒。
他不懂医,可是她懂。
早上,叶楚楚一身疲惫的醒来,霍仲霆委婉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叶楚楚没有否认,她喝顾长卿的药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曾经试过不喝,可是太难受了。
“是毒就能戒掉,现在开始我陪你戒。”
他说得很坚定,但叶楚楚没有那么坚定。
那样的梦境,是她死也不想要陷入的。
他希望她快乐,可是这快乐的背后是什么他不知道。
这毒药未来对她会有什么影响,他想都不敢想。
“除了戒掉,你没有别的选择了。”这里就算想继续吃顾长卿的药,也吃不到。
“我知道。”
叶楚楚进入了艰难的戒断,真得很难受。
霍仲霆陪着她一起,一夜一夜的守着她,两个人都快速的消瘦下去。
叶楚楚牙一咬,把霍仲霆赶下了床。
“我自己来,你帮我把这小门给封死,无论好歹你都别上来看我。”
就这样,她开始生抗,一个星期后,她已经能睡小半宿了。
那些梦境还是会出现,可是她的心境平和了很多。
一天早上,霍仲霆打开晚上封死的小门,里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紧张的一把抓住叶楚楚的胳膊,掐得她痛得叫出了声。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流血了?快给我看看。”
叶楚楚脸颊火烫,半夜姨妈造访,她又出不去,现在裙子上草席上都是尴尬。
“我没事。”
“这么重的血腥味,怎么会没事,是不是扛不住痛自残了?”
这男人的想象力要不要这么丰富,她干嘛要自残。
霍仲霆想爬上去,被叶楚楚拦住了。
“你别上来,床上脏了,是生理期到了。”
霍仲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还是太糙了,忘记了可能会有这档子事情。
叶楚楚尴尬得不行:“你下去吧。”
“那你躺着别下来,等我一下。”
叶楚楚想起来也不敢啊,现在要怎么办,这个鬼地方要怎么处理大姨妈的尴尬?
她像一只咸鱼一样躺在那儿,想不到什么处理的办法。
突然,霍仲霆接二连三的扔上来一堆东西。
她最先抓到的是一个手掌宽的东西,蒲草编的,里面放了草木灰。
她惊讶地差点坐起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大佬帮她做的姨妈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