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霆依旧死死的捂着某处,半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别说起来,就动一下都走光。
听她这么形容,霍仲霆心里有了一点松动,谁知道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接着说:
“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奇形怪状的,巨大的对我们来说都没什么分别,功能都一样。”
霍仲霆脑子嗡地一声,还巨大?
他一双眼睛瞪着叶轻言,好生气,一手甩开毛巾。
叶轻言一下就傻了,刚才的话她能收回吗?
豪气不过三秒,霍仲霆又把毛巾盖了回去。
“抽屉里面有泳裤,你帮我拿出来。”
叶轻言起身帮他找泳裤,心里犯嘀咕,没见过住院还带泳裤的。
其实平时钟叔帮他洗澡,他也是穿着泳裤的,想着自己洗才没穿。
不让叶轻言进来,除了他想把某些美好的事物留到结婚以后,还有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满身的伤痕。
他知道她的内疚,虽然心里多少有一些安慰,可是又不想看到她为过去的事情难过,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等他穿好了泳裤,叶轻言说什么也不出去了,要帮他擦背。
霍仲霆拗不过她,只好留下她。
只是毛巾还没落下去,鼻子就酸了。
她见过他胸口的刀伤,却不知他背上还有伤,那些伤口不规则,有些地方甚至有一块凸起。
他的身材很好,那些伤看上去并不会影响什么,可是只要想到那些是因为她而落下的,想起他受得那些苦,她就难受得不行。还有那些吃人的秃鹫,光想一想,就令她就心生胆寒。
视线便得模糊,叶轻言拿着毛巾久久未动。
“轻轻,怎么了?”
霍仲霆侧过脸问。
“没事。”叶轻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她低下头帮他擦背,一下一下的擦过那些陈旧的伤痕。
只是每擦一下,就忍不住眼泪滴答一下,她忍着不哭出声来。
霍仲霆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想把人拉到面前。
她腿很软,原本蹲着的姿势跪了下去,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肩膀。
叶轻言垂着视线,视线刚好落在胸口的伤口上。
“这里是我捅的,后背上那些是被秃鹫伤的,这一条是秃鹫山上被石头划伤的,对不对?”
她的手指软绵绵的划过那些伤痕,她的手指和他的心一起打着颤。
“嗯。”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她猜得都对,可是那些伤口都已经不痛了。
“对不起”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她新疼他,他心疼她的心疼。
叶轻言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捡了毛巾轻轻的擦着。
她吸了吸鼻子,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问:
“那时候,你恨极了我吧?”
“没有。”
“我那么对你,你不恨?”
“不恨,就是觉得心大约是死了。在秃鹫山的时候,我就想着你离开的时候会不会朝那个方向看一眼。”
叶轻言想说她看了,她还去找了,可是她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