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也不知道自己一上午怎么这么招人记挂,两个小时的公部门会议,喷嚏就没停过。
惹得向他汇报工作的人吓得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是哪里说的不对。
会议结束后,修泽回到办公室。
橘黄的光线拢住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生出一些温暖的假象。
他瞅着办公桌前一脸憋笑的李楠身上,不明所以,“笑什么!”
李楠指尖挠了挠鼻子,“笑我们修总好体力,昨晚辛苦耕耘,今天依旧容姿焕发。”
不说还好,一说这修泽就来气,他随手抓过一只笔狠狠地扔了过去。
李楠眼力不错,稳稳地抓住了笔,随后又恭恭敬敬双手地把笔递了过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都懂。
修泽往后一靠,眯了眯眼,“我记得,昨晚你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吗?”
李楠听着这意思,似乎是要秋后算账了,他回的很谨慎,“本来是跟着的。”
修泽眉毛一抬,“那后来呢?跟到哪里去了?”
李楠贱兮兮地说,“那不是看修总美人在怀吗?我要是没这点眼力劲,怎么能当您的助理呢。”
修泽冷冷一笑,“你要是真有眼力劲,就应该第一时间冲出来把人给我拉走,省得我昨晚……”他顿住,没继续说,也没必要说。
那么荒唐的一夜,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楠自以为懂了,很上道地说,“午餐时我会嘱咐他们多备一份汤给您补补。”
修泽:“……”
他懒得再说,把笔搁在一旁,从右边一沓文件里抽出一份报表翻了翻。
其实也没看进去,心是飘的。
他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女孩,还有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既荒谬又不可思议,却还是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善于观察人的李楠自以为是的把这个微笑归结为回味,主动问,“修总对她好像有点不一样呢,要不要我去查查她的背景还有联系方式?”
不一样?
修泽忽然沉下脸来,面上如同结了层厚厚的寒霜。
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容忍她所有的忤逆,不过是因为她取了个好名字罢了。
他把报表倒扣在桌上,很干脆地说,“不用!”
*
温西月吃了点东西,勉强恢复了八成体力。
什么事也不干,就拉着昨晚同行的两位室友帮忙回忆十几个小时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看上去是酒后乱为的事,其实上处处有悖于她平常的处世风格。
她对自己还是有个清醒的认知的,嘴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找男人?
给她一千八百个胆她也不敢啊。
再说了,想叫那不也得有路子不是。
陈可悦一上午不堪其扰,此刻无力地趴在餐桌上,嗓子都带着一丝哑意,“月月,我都说了八百回了,当时是你说你要去洗手间,我想送你去来着,结果那个软绵绵不知道怎么那么殷勤,非闹着完送你过去,我就想着多大点事,就让她送了,结果十几分钟后她回来了,你没回,那我当然不放心啊,软绵绵说你醉的厉害,还吐了,她就把你送到隔壁一酒店开了个房让你休息。”
温西月托着腮,觉得这两位室友真是心大,“你们就真信了?”
陈可悦:“我们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好吧,我说要去看看你,可软绵绵掏出手机,给我们看了段你在酒店休息的视频,我一看那副熊样就知道那人准是你,就……”她越说越虚,不敢直视温西月的眼睛,“就信了。”
乌云舒举手附议,“那段视频我也看了,我那时还很清醒,可以确定视频上的人是你。”
温西月百思不得其解。
照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醉酒经验来看,自己酒力不错,酒品更好。
一般多了就直接抱着被子蒙头大睡。
根本不可能还有多余的兴致找男人。
她宛若一滩烂泥,陷在沙发上。
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乌云舒的袖子,“视频上的我穿衣服了吗?”
乌云舒不假思索,“穿了啊,就是那套白色的一字肩裙,昨晚还是我给你选的衣服。”
温西月更奇怪了,“可是我今早醒来并没有穿那件衣服。”
陈可悦一惊一乍,“我靠,月月你什么时候趁我们不注意有了裸睡的习惯?”
温西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当时穿的是酒店的浴袍,包裹的很严实……更奇怪的是我在房间里找了找,根本找不到那件裙子。”
这下陈可悦和乌云舒也有点懵了。
醉酒后去酒店休息,无缘无故身边多了个男人不说,还连带着贴身衣服也不翼而飞……
陈可悦搓了搓手臂,“怎么有种走进科学的既视感?”
乌云舒也咽了下口水,“不会是被酒店的人给拿走了吧?”
温西月摇摇头,“我醒来时,还没到打扫房间的时间。”
“会不会是那个男人顺手带走了?”乌云舒继续设想。
“不会,他走时两手空空。”
“那肯定在哪个角落你没发现,一两百的裙子丢了就丢了,下一条更好。”
“……嗯。”
……
说到这,她倒在心里感激下那个男人,要不是他让工作人员送来一套衣服,她还不知道没带手机、又记不住别人号码的自己该怎么回家。
这样一想,她这单生意,他真是巨亏,没赚着钱还贴了不少。
要是有机会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
三人琢磨了一上午也没理顺昨晚温西月的行动轨迹。
唯一关键人阮眠也被温西月骚扰地把手机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