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舒这边还没来得及好好和温西月分析下,许氏这几年走下坡路的主要原因,大门就被陈可悦推开。
两双眼睛齐唰唰看过去。
陈可悦也是兴奋的不行,“姐妹们,今天许氏的瓜吃的我好撑啊!”
她假模假样的摸着肚皮,“说出来你们都不信,这位总裁的身世还真是扑朔迷离啊。”
“身世?”乌云舒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就是觉得这人能力肯定不错,年纪这么轻就被人赏识做到了这个位子。
如果说他背后有一定的关系……那肯定也是必然的。
陈可悦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留足了悬念。
把前戏做的很丰富,半晌,才说,“我听到了很多版本,什么养子啊,童养婿啊,资助过的学生啊,我觉得最靠谱的一个说他是许还山养在外面的亲儿子。”
“真的假的?”陈可悦惊愕。
“我有姐妹是混娱乐圈的,那个黑料很多的小花旦唐慈这几年不是傍上了许还山了吗?趁着原配出去搞事业,早已经登堂入室了,听她说的,两人在家就是以父子相称。”
“可人姓修不姓许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可能随母姓呢,反正迟早有一天他会改回来的。”
一听这信息量丰富的话,温西月皱眉。
豪门怎么这么乱。
陈可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的起劲,“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许还山和他老婆结婚也才堪堪二十三年而已,而这位新总裁可是整整二十六岁呢。”
乌云舒夸张的捂着嘴巴。
“还没结婚就搞出了个儿子,许还山老婆这样也愿意嫁,都是能成大事的人。”
陈可悦又说,“不过,忍不了又怎样,人前脚行走,后脚小三小四就住进她家了,可见豪门太太的日子也没那么轻松。”
乌云舒:“这位新总裁也是厉害,存活在世上二十六年也没被人挖出来。”
陈可悦:“这有啥?许还山出了名的保护子女,他对外宣称的独生女不也没被人曝光吗?”
乌云舒点点头,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你说,就这么把公司给了私生子,他老婆和女儿能忍?”
陈可悦狡黠地眨了眨眼,“所以才在毫无预热的情况下直接下达了任命啊,还一锤定音,直接把消息发给了媒体!”
乌云舒一愣,然后一副了然的样子,想了想,又感叹了一声,“这样一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老婆和女儿好惨,好可怜。”
温西月全程没吱声,扑哧扑哧吃着她的饭。
她觉得她们月薪不过万的人,去可怜那些住一晚都要好几万,吃顿饭几千的人实属没有必要。
人家再惨,住的依旧是豪宅,背的依旧是名牌包。
而她们惨,是这么晚了到家还要做明天的采访提纲!
她借口累了回到房间。
卸下一身疲累,躺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她觉得她一天最快乐的时光流逝在床上的这七八个小时。
什么都不用想,完全的放空自己。
躺了一会儿,她坐到书桌前,悲催地打开电脑,准备明天的采访提纲。
敲了几行字后,她想起了一些事,从包里摸出手机,从联系人那里找到郑乐亿的名字,然后拨打出电话。
和昨天一样,提示已关机。
温西月把手机扔到床上,盯着夜色有点出神。
要说郑乐亿这个人,所有富家子弟的恶习他都有,其实温西月并不觉得他是个多么十恶不赦得人。
只是个单纯的生活环境很好,被家里人惯坏的一个纨绔子弟。
和他认识,说起来也挺凑巧的。
大四下学期的时候她和几个好友约着去海边露营,去的地方比较偏,是个野滩,没什么人,周围环境也是原生态的,倒是路修的十分阔绰。
他们一行人一边烧烤一边畅谈未来的规划,说在兴头上,就被一道极其刺耳的轮胎抓地的声音给打断,紧接着他们就听到巨大的碰撞声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两辆价值不菲的跑车侧翻在路上,车胎还在转动,还冒着烟。
毕竟都是学新闻的,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快救人。”
几个男生扒拉着把车里的两个人给拽了出来,拖到安全地带,温西月抱着准备好的小急救箱在两个伤者之间徘徊了下,最终选择了伤重的那个,那人就是郑乐亿。
因为怕伤到筋骨,温西月没怎么动他,只是简单地酒精处理了下出血口,再用纱布包扎下,一直守护在他身旁然后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可就处理的那么几分钟,昏迷的郑乐亿睁开了眼,看到了离他很近、神情认真正用棉签处理伤口的温西月,用他的话说,看到温西月的瞬间,觉她身后开了一朵白莲花,原本濒死的他重新活了过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后来痊愈的他就常常以要报恩的名义,黏着温西月。
他这个人过滤能力特别强,任何恶意的、不屑的、冷漠的眼神都能视而不见,直白的、不留情面的、拒绝的话也都能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所以,即便温西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无数遍,他都觉得那只是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