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西月像触电一般快速地缩回手,背在身后,双手疯狂搓着指尖。
双颊涨红,上面的温度惊人。
“相信我?,我?还以为你是我?朋友,并没有故意……占你便?宜的意思。”
修泽把手中的东西搁在桌上,而后才理了?理洁白?的衬衫,尤其是腹部那里,似乎有点潮湿。
“嗯,没关系。”他以无所谓的语气说?。
温西月僵硬的挤出一丝笑意。
她最怕面前的这个男人会逮着这一点嘲笑她,毕竟他记仇。
幸好……
修泽漫不?经心的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
温西月在脑海里搜罗了?下,虽然之?前两人之?间是有过误会,但自己对他,也只限于口头上的攻击和无依据的猜测,似乎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行为。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之?前还占过你便?宜?”
“嗯。”修泽默认,头微偏,观察着她的表情。
温西月心虚地笑了?下。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偏差,而修泽有没有撒谎的话,那只可能是醉酒的那夜,失去意识的她对他做出了?某些上下其手的事。
不?过她那时候没了?意识,要和一个醉鬼计较这些,好像不?太公平。
她惯常会转移话题,漆黑的眼睛在四周打转,注意到长桌上搁着一个精美的礼盒后,她问,“这是什么?”
修泽嗤笑一声,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在温西月旁边坐了?下来,把礼盒推到她面前,“生日蛋糕!”
去而复返,也不?过就是自己于心不?忍,看不?得?一姑娘在生日那天独自一人落泪。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礼盒,拿出一个精致的芝士蛋糕。
很小,也只够两个人食用。
这个点已经没了?挑选的余地,能买到蛋糕已经很幸运了?。
“多?大点事,也值得?哭鼻子。”
温西月眨了?眨眼。
修泽眉梢一抬,“几岁了??”
温西月:“二十二!”
“果然还是个小屁孩。”修泽感慨,顺便?从配套的纸袋里拿出了?蜡烛,那是他特意问店员多?要的,满满当当插了?二十二支。
看着被插成蜂窝煤的蛋糕,温西月咽了?下口水。
这好像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生日蛋糕的生日。
其实、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烛光印在她的眼里,像是被人塞满了?星光,“你怎么又回来了??”
明明刚刚带着气走了?的。
修泽不?咸不?淡地说?,“本来应该是一走了?之?的,可我?就是多?管闲事回头看了?一眼,就看着某个小鬼红着眼睛在哭。”
蜡烛一根根点完,修泽把打火机丢在一边,“不?至于,不?就是今天没人陪你过嘛。”
温西月:“……”
原来他以为自己难过是因为今天生日没人陪啊。
沉默了?下,她决定顺着他的猜测走,没必要忤逆他的善意,“嗯,是我?内心还不?够强大。”
“太晚了?,也没什么可选的,就这么应付下吧。”修泽抬了?抬下巴,“快,许个愿。”
“好。”温西月依靠言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对着火红的一片烛光虔诚地在心里许了?一个心愿。
她不?贪心,从记事起她的心愿只有一个。
——找到妈妈!
烛光像是一道?天然的柔光,拓在她的脸上。
衬得?她唇红齿白?,娇嫩欲滴,像是点缀蛋糕的红樱桃,看上去十分可口。
浓密卷翘的睫毛微颤,鼻翼小心翼翼的收缩,温西月睁开眼,一双眼眸像浸了?水一般水润明亮。
她吸了?一大口气,把蜡烛吹灭。
修泽收回视线,把蜡烛一根根□□,便?顺嘴问了?句,“许了?什么愿?”
温西月摇晃了?着脑袋,和他开玩笑,“就是希望以后你不?要老出现在我?面前了?。”
修泽的动?作?滞了?下,慢慢抬眸看她,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并不?太高明。
“难道?没人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
陈可悦赶到便?利店的时候,温西月一个人已经把蛋糕给?解决了?一大半,大概是吃了?甜点,她心情很不?错,两条腿悬空着来回晃荡。
她站在落地窗前,视线在修泽身上定住,她在揣测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及温西月什么时候背着自己钓上了?这么一个优质男人?
她自认为看男人的眼光不?错。
眼前这个无论身量还是气质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也没听温西月提过她身边有这样?一位追求者啊。
她啧了?一声。
原来温西月才是闷声做大事的那个。
一窗之?隔,便?利店内。
修泽抱臂,神色淡漠地盯着温西月,她像只小猫一样?松散地、不?时拿着勺子挖着蛋糕,唇角始终荡了?心满意足且贪婪的微笑。
他不?知道?那么小一个人,怎么这么能吃。
余光瞄到窗外有一人在看自己,他警惕地看向?窗外。
看清是一个女人后,他用脚踢了?踢温西月的椅子,“你朋友?”
温西月看到是陈可悦后,开心地挥动?着手臂,和她打招呼,“对,她来接我?的。”
修泽活动?了?下头颈,然后站了?起来,“行,既然你朋友到了?,那我?就走了?。”
“嗯,谢谢你。”温西月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好像耽误你的聚会了?。”
“没有,”修泽说?,“是我?自己想出来透透气,走了?!”
修泽背脊挺直,往店外走,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多?了?一丝清醒。
他其实是个挺没耐心的人,也不?喜欢主动?,也不?知今晚自己哪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的好心肠。
在和陈可悦擦肩时,修泽礼貌又克制地朝她点了?下头。
陈可悦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软了?下。
目送修泽的背影消失在光怪陆离的夜色里后,她跑进?便?利店,激动?着摇着温西月的双臂,“那人谁啊?我?天,简直是在我?的审美上蹦迪。”
“他啊,修泽啊,许氏集团的总裁。”温西月看陈可悦对这个身份似乎印象不?大,又说?,“就是那天我?喝多?了?酒,郑乐亿想占我?便?宜,是他帮了?我?,然后和我?共处一室,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因此被你认定为鸭的人?”
“是他啊!”陈可悦尴尬地挠了?挠鼻尖,“我?要是知道?他长这样?,绝对不?会那样?想他。”
看见温西月吃得?嘴唇四周都是,她很自然地用指腹替她擦了?下,“那现在什么情况,你俩怎么在一块儿?是他在追你?”
温西月被陈可悦的话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是不?是,他眼光没这么差,就是我?喝了?点酒,他怕我?一个人回家?会危险,送我?一程。”
陈可悦指了?指蛋糕,“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买的,”温西月耐心解释,“看我?一个人过生日可怜吧。”
“……”
“你吃吗?”
陈可悦在刚刚修泽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温西月递过来的勺子,兴趣已经从修泽身上,转移到温西月身上,“每年的今天,你就跟失踪了?样?,不?就是不?想过生日嘛,你和我?们说?声,我?们保证把今天当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来过。”
她眉目间沉着一股气,“是不?是又暴饮暴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