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张若语与宋璟同时惊叫道。
“你……你们想干什么?”假张若语结结巴巴地问道,他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哆嗦。
“谁指派你冒充张若语参加科考的?”卢小闲沉声问道。
“我没有冒充,我便是张若语!”假张若语狡辩道。
卢小闲冷笑道:“真的张若语已经被人杀了,难道非要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才承认吗?”
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张若语反而镇定了:“没错,我是假冒了张若语,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海叔见张若灵如此嚣张,手中的剑稍一加力,刺进假张若语的肉里,鲜血冒出来。
“说,你为何要杀死张若语,然后冒名顶替他参加科考?”宋璟严词问道。
“要我告诉你,呸!你也不看看你是谁,有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假张若语态度很是嚣张傲慢,似乎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很从容地看着海叔的利剑。
卢小闲对海叔施了一个眼色,海叔当即把剑一翻,剑体在假张若语的脖子上用力一击,假张若语当即晕死过去。
……
等假张若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草丛中。时间已是晚上。他缓缓地站起来,却赫然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更恐怖的是,棺材里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一具身着白衣的无头尸躺在棺材里,脖颈上汩汩冒出血来。棺材四周,白幡飘飘,阴风惨惨。凄厉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远处传来。
“啊……”假张若语吓得大叫起来,拔腿就跑。
忽然,一具尸体从空而降,拦在假张若语面前。尸体长发凌乱,面目狰狞,浑身血淋林。一双汩汩流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假张若语。然后,尸体的头咔地掉下来,落在地上。鲜血从断折处喷出来。
“啊……”假张若语惊恐万状,转身又跑,却发现棺材正在缓缓逼近他。
而且,棺材里的无头尸也在缓缓站
起来。
假张若语立刻吓得腿都软了,扑通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说:“两位大哥,你们饶了我吧。你们不是我杀的,是主公叫他的两个手下杀死你们的。”
“他为什么要杀死我们?”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低沉沉地问道,仿佛是从地底下发出来。
“因为他想通过丹药来控制陛下,而你们却发现了这个秘密,而且还要揭穿这一阴谋,所以……”
“是不是你的主公谁派人打入了冲虚观,在给陛下炼制的丹药里加入某种容易成瘾的药物,让陛下服用后就上瘾,以便他控制。”阴沉的声音再次发问。
“是是是!”假张若语忙不迭点头道。
“你的主公是谁?他现在哪?”
“我不知道,也没见过,主公每次的指令都是由一个蒙面人送给我的。”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声音恢复了正常,不再阴森。
假张若语抬起头,哪里还有什么棺材和无头尸,只见两个活人站在面前。这两人他都见过,一个是蓝田县令宋璟,另一个则是将他抓来的海叔。
见宋璟和海叔两人都冲着他得意地微笑,假张若语顿时恼羞成怒,忽地站起来。
“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人在使诈。”假张若语气急败坏,冲过来举拳就砸向宋璟。
海叔飞出一脚,把假张若语踢翻在地,并上前一步踏在他身上,然后掏出绳子,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
几家欢喜几家愁,天祥客栈内的五个好友此刻虽然在交杯换盏,可他们的心情却大不同。
刘辰与张九龄中了进士,心情当然不错。文俊、杨乘亿、常敬忠和落了榜,哪能高兴的起来。
不管怎么说五人也算是有缘,今晚这顿饭,一来是祝贺刘辰与张九龄高中,另一方面是则是为杨乘亿、常敬忠与文俊三人返乡送行。
“刘兄,张兄,你们能考中,我们也替你们高兴,来,我们敬你二人一杯!”文俊对自己的落榜早在意料当中,不似杨乘亿、常敬忠那么情绪低落,率先举起杯来。
杨乘亿、常敬忠二人勉强带笑举起了杯。
还没等他们碰杯,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在门口响起:“现在就饯行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卢公子,是你?”常敬忠首先认出了卢小闲。
“不知卢公子说这话是何意?”刘辰似乎对卢小闲并无好感。
卢小闲用奇怪的目光盯了刘辰好半晌,淡然笑道:“古语说的好,得意则忘形,乐极则生悲,你可要小心了!”
不待刘辰说话,卢小闲又看向杨乘亿、常敬忠、文俊三人道:“三位明日便要返回吗?”
杨乘亿叹了口气道:“不回去难道还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吗?”
“三位能不能再多留三日,就三日!”卢小闲恳切道。
常敬忠不解道:“卢公子,你这是何意?”
“现在我不方便说,总归对你们是有好处的!”
刘辰在一旁讥讽道:“别人为什么要听你的?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