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诉苦,聊天,张氏兄弟与卢小闲折腾到了后半夜,直到他们二人烂醉如泥,卢小闲这才得以脱身。
交待刘管家安排人伺候张氏兄弟就寝后,卢小闲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吟风和弄月姐妹俩还是强撑着没有睡,一直在等卢小闲回来。
见卢小闲进了屋子,吟风和弄月赶紧端来热水,倒入早准备好的浴桶内。
卢小闲也不客气,坐进浴桶内美美享受了一番。
当然,上床后卢小闲也没忘与吟风弄月二人亲热。直闹的姐妹俩娇x吁吁,连连求饶,卢小闲这才放过了她们。
待三人沉沉睡去时,已经是天快亮了。
……
见到韦团儿,杨思恭恭敬敬的行礼:“首领,您看看这个!”
杨思在宫中待的久了,知道有些女人是不能惹的。眼前的韦团儿,便是不能惹的女人之一。
大周的皇帝是女人,她不能惹。
皇帝身边的心腹上官婉儿和韦团儿,也都是女人,当然也不能惹。
武则天心狠手辣自不必说,死在她手中的皇亲勋贵大臣不计其数,不过好在她从来不会为难小人物。
上官婉儿的能力有目共睹,但她心性随和,轻易也不会与人发急。
韦团儿就不一样了,平日里看上去沉默寡言,但实际上却霸道、心眼小,而且还颇记仇。
凡是得罪过她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光杨思知道的,就有十数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彻底失踪了。
正因为如此,杨思见了韦团儿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他可不想自己哪一天也落个悲惨的下场。
韦团儿接过杨思递来的请柬,打开来一看:原来是卢小闲写的,今晚请杨思过府去赴宴。
“首领,您看……”杨思小心翼翼的问。
韦团儿天天伺候在武则天身边,自然知道陛下对卢小闲还是非常上心的。现在,卢小闲请杨思赴宴,韦团儿也不敢擅断。
她对杨思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待我回禀了陛下再说!”
看着韦团儿消失在门外,杨思突然觉得身心浑然一轻。
说起来,杨思真的很羡慕卢小闲。
卢小闲原本只是一介官奴,这才多少时日,便混的风生水起,就连陛下都对他非常关注。
回想在潘州的那段时日,卢小闲的智谋和胆识,的确不是常人能比的。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也在情理当中。
卢小闲刚回洛阳便请杨思过府赴宴,这说明卢小闲还在乎与杨思的友情,这让他心里热乎乎的。
杨思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位挚友,但他也知道,这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所以他便来请示韦团儿了。
说穿了,请示韦团儿,就是间接的请示陛下。
不一会,韦团儿回来了。
“你只管去赴宴便是!”韦团儿面无表情道,“最好能从侧面了解一下,卢小闲对朝廷此次征讨契丹的看法,然后回来如实禀报!”
杨思知道,韦团儿现在说的,肯定是陛下的意思。
他又向韦团儿请示道:“若卢小闲问起朝廷征讨契丹的安排,属下可否如实相告?”
朝廷征讨契丹的安排当属机密,若是从杨思这里泄露出去,说不定哪天就会倒大霉了。
小心无大错,杨思必须要搞清楚这一点。
“告诉他也无妨!”韦团儿斟酌道,“此事在大臣之间早已传开,不是什么秘密了。再说了,你若不告诉他朝廷的安排,他如何提出自己的看法?”
“属下明白了!”杨思向韦团儿施礼告退。
想着能与卢小闲开怀畅饮,杨思不由觉得很开心。可再一想,自己是带着任务去的,这开心便大打了折扣。
……
进宫前,张氏兄弟虽然已在热气腾腾的浴桶内洗浴以驱散睡意,然而却无法驱散身上的酒气。
武则天瞅着强打精神的张易之和张昌宗,二人平日里生龙活虎,此刻却双目空洞无神,就像挨霜打的芭蕉叶一样萎靡不振。
“昨夜贪杯之过,才会有今日宿醉之痛!”武则天禁不住摇头道,“你们俩也不是小孩了,就么没一点节制呢?朕就纳了闷了,你们三个人是一起喝的酒,看看你们,再看看卢小闲。他可是一大早便精神抖擞去狄阁老府上了,就像没事人一样,哪像你们现在这个样子!”
张昌宗苦笑道:“不瞒陛下,但凡臣与五郎同卢小闲一起喝酒,没有一次不是臣二人醉的不省人事,臣还从没见他醉过呢!”
上官婉儿觉得稀奇,在一旁插言道:“陛下,真看不出来,这卢小闲还是个全才,就连喝酒他也是禀赋奇异,常人难及!”
武则天点头表示赞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