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大街上,到处是冰天雪地,永和楼的后院的厢房内,却冒着热气,暖意融融。
卢小闲与卢小逸正在狼吞虎咽着,陈松与于氏站在一边,一脸的怜惜与慈爱。
卢小闲吃完了,抹抹嘴,却见二人还在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叔,婶,我把镖局的差事丢了。”
陈松一板脸道:“你叫我什么?”
“叫叔呀!”卢小闲莫名其妙,自己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的。
“你上次请崔侍郎和冷总捕头吃饭,是如何介绍我的?”
卢小闲想起来了,上次给介绍陈松时,他告诉冷卿和崔湜,说陈松是自己的义父,没想到陈松到现在还记得。
看着陈松略带笑意的目光,卢小闲心头觉得暧暧的,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朝着二人道:“义父!义母!”
陈松与于氏脸上都笑出花来了,赶忙让卢小闲坐下。
“小闲,给义父说说,你们这一个多月过得怎么样,镖局的差事如何丢的?”
卢小闲也不隐瞒,将这次走镖的前前后后说与了陈松,只是没提为江小桐解毒的事。
陈松听罢,朝着卢小闲竖起了大拇指:“小闲,你做的对!燕大人虽然被奸佞害死,但他成为长安城百姓人人景仰的大英雄。你在千里之外救下他的骨血,为燕大人做事,何错之有?就算丢了镖局的差使,值!”
于氏也在一旁点头道:“要说龙局主也是个英雄,可这事他做的不地道,要让人戳脊梁骨的,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陈松瞪了一眼于氏:“龙氏镖局也不容易,有些规矩是必须要守的,龙局主有不得已的难处。再说了,人家师兄弟三人帮了咱们的大忙,受人之恩一时报不了已经很惭愧了,万万不能在背后乱嚼人家的舌头根子,”
陈松这番话说的于氏频频点头:“是我心直口快,你说的对,这一码归一码,人家的情咱还是要领的!”
卢小闲知道,他们说的是崔湜三人帮忙之事,便问道:“义父,永和楼的生意如何?”
“生意与往常一样,不过少了恶少、衙役与军汉们的勒索,到手的银子自然要多一些。” 说到这里,陈松笑了笑,“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把这当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我们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的!”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卢小闲心中越发温暖。
“义父,我们不在的这些时日,岑掌柜可到您这儿来过?”卢小闲突然问道。
“他生意挺忙,不过三天两头倒还常来,打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陈松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院中有人喊道:“陈叔,您在吗?”
卢小闲耳朵尖,一下便听出是岑少白的声音。
陈松也听出来了,摇头笑道:“真是巧的很,说曹操曹操便到。”
岑少白走进门,头上捂着一个厚厚的皮帽子,眉毛还结着冰茬。
一进屋,岑少白便看见卢小闲与卢小逸,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一早起来便觉得心神不宁,想着你们该回来了,便过来看看,你
们果真回来了。走走走,我请你们吃饭去,给你们接风!”
“我们刚吃过了!”卢小闲笑着道,“最近怎么样?”
岑少白满脸笑意道:“你且稍等等,我去取一样东西给你看!”
说着岑少白便往门外走。
“岑掌柜!你干什么去?”卢小闲赶忙喊道。
“说好了,等着我啊!”岑少白头也不回便匆匆离去。
不大一会,岑少白便风风火火冲了进来,一进门便从怀里摸出几张纸,塞到卢小闲手里,满脸得意道:“公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卢小闲接过看完,惊愕地盯着岑少白。
“这是店铺的契书,已经在京兆府衙门报过备了,你看,还有官府的大印呢!”岑少白解释道,“一共三张契书,一张是花饰铺子,一张是胭脂铺子,还有一张是玉石铺子!”
“你现在已经是三家店铺的掌柜了,恭喜!”卢小闲听了也觉得高兴。
岑少白踌躇满志道:“店铺虽然小,但也算在长安生意的起步吧!我想,以后的生意会越做越大的!”
……
傍晚时分,崔湜来到了永和楼后院。
“你们两个不够意思,回来也不打招呼,我若不来,你们是不是打算躲着不见我?”崔湜一见卢小闲与卢小逸,便开始发飙。
卢小闲自知理亏,赶忙道:“崔大哥说的是,我们的做的不对,走,叫上冷大哥,我请你们吃酒去。”
“啊?现在?”崔湜赶忙摇头道,“今晚就不去了!明晚吧!”
“那也好!明晚吧!”卢小闲点头道。
“明晚这顿饭,你可不能请客,已经有人先请了!”崔湜摆手道。
卢小闲摇头道:“那不成,我们俩走的时候,崔大哥给我们饯了行,这次不能让你再请客了!”
“我不请,这次是别人请客!”崔湜呵呵笑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