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冷卿点点头,让捕快将秋莲带下去,将吉温与阿史那献带上来。
听二人说完,冷卿问道:“这么说,你们进去的时候,申辅已经死了?”
阿史那献摇摇头:“我们并不知道申辅已经死了,是我出去将成掌柜喊进屋来,成掌柜试了鼻息,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周贤突然向阿史那献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去喊成掌柜,吉温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吉温听了这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阿史那献点点头:“是的!”
“好了,你们先下下去吧!”
冷卿又问了成轲、卢小闲卢小逸及几个伙计,大致情况与许成、秋莲、阿史那献、吉温的供词相符。
冷卿对周贤道:“周大人,先将嫌犯押入京兆府大牢,明日再审!”
周贤犹豫道:“冷总捕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您……”
冷卿微微一笑:“周大人放心,我与你们一起回府衙,不破案我是不会离开的!”
“那就有劳冷总捕头了!”
冷卿和周贤再次来到大厅,冷卿对卢小闲与卢小逸道:“你们俩先回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说罢,冷卿对马鸣吩咐道:“其余人全部带走,暂时羁押在京兆府大牢!”
“冷大哥!”卢小闲突然喊道。
“怎么了?”冷卿转过头来。
“我也去京兆府大牢!”
“你说什么?”冷卿以为自己听错了。
“冷大哥,我和他们一起去京兆府大牢!”卢小闲又重复了一遍。
“简直是胡闹!”冷卿恼了,“赶紧回镖局去,莫再添乱了!”
“他们俩是我的朋友,我相
信他们不会杀人!他们被押入了大牢,让我独自离开,我做不到!”卢小闲央求道,“我要陪他们,求你了,冷大哥,就让我去吧!”
阿史那献与吉温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卢小闲,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冷卿了解卢小闲的秉性,知道拗不过他。
沉吟了片刻,冷卿叹了口气道:“好吧,就一夜,天亮了必须立刻离开!你若不答应,那现在就回去。”
“我答应!我答应!”卢小闲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神情,“谢谢冷大哥!”
“哥,我……”
卢小逸刚一张嘴便被卢小闲打断了,他对卢小逸吩咐道:“你别凑热闹了,免得给冷大哥添烦,赶紧回去给局主说一声,别让他着急。”
“好吧!”卢小逸不情愿地点点头:“哥,你自己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卢小逸刚一出门,便被人叫住了。
“影儿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卢小逸奇怪地问道。
影儿鄙夷道:“你们跑到这么脏的地方来,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家小姐不放心那个浑球,我才不会来呢!”
卢小逸赶忙解释道:“影儿姑娘,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
影儿打断了卢小逸的:“好了,不用给我说这些了,我懒得听。你只须告诉我,那个浑球在哪里,现在在做什么,让我好回去复命!”
“小闲他去了京兆府大牢!”
“什么?京兆府大牢……”影儿吃了一惊。
……
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微风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牢房,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里,让人产生出莫名恐惧。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你永远的伙伴!
京兆府大牢在天子脚下,比起幽州城的牢狱,条件要好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是大牢,无论是谁,进了这里面,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冷卿特意吩咐过,卢小闲与吉温和阿史那献被关进了同一间牢房。
黑暗中,卢小闲的声音传入了吉温与阿史那献的耳中:“二位大哥,你们不用烦恼,这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等事情搞清楚了,很快就会出去的。到时候,我请你们喝酒,给二位压惊!”
卢小闲本可以不入狱,可他却自愿来陪吉温与阿史那献。
若他们是多年的老友,卢小闲这么做还说得过去,可偏偏他们并不相熟,甚至卢小闲与阿史那献是第一次见面,这种举动便难能可贵了。
共患难是一种真挚的感情,无论是吉温还是阿史那献,都在心中把卢小闲当作了值得信赖的人。
“卢公子请的酒自然是要喝的!”阿史那献爽朗道,“不过,有件事还得麻烦你!”
“阿史那大哥,有事直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