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香宝斋是一家胭脂水粉铺子,香宝斋规模不是很大,也不在繁华地段,但生意却火爆的紧,无它,只因为在这里可以买到最上乘的胭脂水粉,而且价格也不算贵。
香宝斋的后院内,卢小闲、岑少白与海叔坐在桌前,杨珂正滔滔不绝向卢小闲介绍着铺子的生意情况。
听杨珂说完,卢小闲突然道:“杨珂,潞州城就这么大,就算生意再好,赚得银子也是有限的,我关心的是外地的商家可否有来进货的?”
杨珂点头道:“有的!公子!这几日有不少外地客商前来商洽进货事宜!”
“都有哪些外地客商?”卢小闲眉头一挑,盯着杨珂问道。
“有长安的,洛阳的,还有江南各地的,大约有十几家!”说到这里,杨珂看了一眼岑少白,接着对卢小闲道:“具体客商的名字我都已经报给岑掌柜了!”
“哦?”卢小闲向岑少白询问道,“这些商家中有没有与白宗远合作的?”
“有!”岑少白点点头,“有四家与白宗远已经合作了好几年!”
卢小闲微微一笑道:“商人总是商人,他们最看重的是赚钱的机会,经营上乘胭脂的巨大利润他们怎会视而不见呢?想必白宗远也约束不了他们了!”
说到这里,卢小闲向杨珂问道:“你答应给他们供货了吗?”
“我都拒绝了!”杨珂摇摇头道。
“这是为什么?”卢小闲不解道。
“岑掌柜不同意!”
“哦?”卢小闲向岑少白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岑少白沉吟道:“一来我对这些客商的底细还不明了,特别是与白宗远合作的那几家,我就没打算买给他们。二来还是我们的产量还很低,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
卢小闲果断吩咐道:“岑大哥,赶紧派人与那些商家联系,答应给他们供货!特别是那几家与白宗远合作的商家,要优先供货!”
“为什么?”这回轮到岑少白不明白了。
卢小闲替他分析道:“这些商家之所以来找我们,是因为他们有盈利的预期。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预期变成真金白银。只有让他们尝到甜头,他们才会脱离白宗远,慢慢向我们靠拢!”
岑少白恍然大悟道:“小闲,你是意思是釜底抽薪?”
卢小闲狡黠道:“没错!所以,我们要及时给他们供货,但又不能给太多的货,不能让他们一次吃的太饱,只有这样,他们将来才会离不开我们!”
“我明白了!”岑少白心悦诚服道,“我这就去安排!”
“岑大哥,还有,我们的产量一定要上去,这个你来想办法吧!”
“好的!这事交给我来办!”
卢小闲与海叔从香宝斋出来,沐浴着暖洋洋的阳光,走在回府的路上。
“该死!”海叔突然停了下来,恨恨低声骂道。
“怎么了?”卢小闲诧异地看向海叔,只见海叔盯着前方,目光中隐隐有些怒意。
卢小闲顺着海叔的目光看去,发现前方有个人跟在一个老者身后
,看情形是要对老者下手行窃。
海叔心中气恼,紧走几步,走上前去,伸手对着刚才行窃的那人拍了一下肩膀,怒目圆睁道:“你要做什么?”
那人打了个激灵,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海叔吼道:“你什么东西,少管闲事!哪儿凉快上哪儿!”
海叔冷笑一声:“这事我管定了!”
海叔话还没说完,那人倒先火了,竟然抢先动起了手,一个马步冲拳,狠狠地朝海叔面门砸来。
海叔没躲没闪,待虎拳逼近,忽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那人的手腕,不管那人怎么使劲,手臂都没法缩回去。
不一会儿,整条手臂便被夹得酸软麻痛,整个人不由得瘫倒在地。
那人知道遇上高手了,实在受不住啦,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哎哟,高人饶命啊!”
就在这时,卢小闲摇摇头道:“海叔,算了,走吧,别跟他一般计较!”
海叔听卢小闲一说,松开了手。
两人撇下那个小偷,继续前行。
谁知那小偷却追了上来,拦在卢小闲与海叔面前。
海叔眉头一皱道:“你可莫不知好歹!”
“您误会了!”小偷赶忙摆手道,“感谢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虽然做着这下滥的营生,却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不知我能为二位做些什么,请尽管吩咐!”
“不用了,你只要好好做人便是了!” 海叔说完,便又要前行。
小偷却像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粘着海叔道:“我在潞州城里也算是个消息通,二位若想打听什么消息找我没错,我保证可以为二位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