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有医牌?”卢小闲猜测道,“莫非这人是曾牧野的亲戚?”
魏闲云伸出了大拇指:“你猜中了,这人是曾牧野的大舅哥,叫吴德。他是个郎中, 仗着妹妹是曾牧野的小妾,把县城看病的买卖都揽了过去。城里人有病只能找他看,吴德看病只认钱,不管谁得了病,先把钱准备好,没钱二话甭说,走人,病死活该。”
“这厮的名字没起错,果真是无德,看来曾牧野也不是什么好鸟!”卢小闲恨声骂道。
从魏闲云那里离开,卢小闲刚回到独院,吴仕祺便来拜访了。
“卢公子,你们出去了?”吴仕祺问道。
“哦!”卢小闲笑着应道,“没事出去走走,了解一下曲城的情况。吴员外,您有事吗?”
“没事,没事!”吴员外笑呵呵道,“我就是想过来问问,公子是否还住的习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公子尽管直说!”
“吴员外太客气,已经非常好了!”卢小闲问道,“我想请员外帮个忙,不知可否?”
“什么事,公子请说!”
“我想做个捕快,能不能想想办法,需要多少银子我来出!”
卢小闲要做捕快,吴仕祺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道:“哪能让您出银子呢,公子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
吴仕祺果然说话算数,不到三天时间,便为卢小闲谋来捕快的差事。有银子好办事,看来在哪都行得通。
与卢小闲一起搭档的是捕快牛全和管毅。
在牛全和管毅眼中,卢小闲是个新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二人都没把卢小闲放在眼中。
当牛全得知是卢小闲献计擒获了云中五仙,他的态度顿时发生了变化。
“原来是您!”牛全起身朝着卢小闲施了一礼,正色道:“是我眼拙,之前说话没有分寸,请卢捕快大人不计小人过!牛某在这里向您赔礼了!”
牛全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卢小闲很诧异,他笑道:“只是小事一桩,牛捕快何必如此客气?”
“小事一桩?”见卢小闲如此轻描淡写,牛全赶忙道:“卢捕快有所不知,云中五仙为祸多年,将他五人擒住是咱曲城这些年来最大的一件功劳。听那天去山神庙擒人的兄弟们说,这五个人功夫了得,个个是亡命之徒,最可怕的是他们会放梅花针,数丈之内能射下苍蝇、蚊子。这种梅花针比绣花针还小,出手无形无影,叫人防不胜防,针尖蘸有剧毒,射在人身五步断气,中毒者全身发黑,死状恐怖无比。如果不是您的妙计,想要擒住他们还真不易,兄弟们都说您是智多星。据说,曾县令大人有了这件功劳,要不了多久也要高升了!”
管毅在一旁也点头附和,卢小闲看得出来,管毅对自己还是多少有些防范。
……
第二天下午时分,吴仕祺家的后院内,卢小闲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日头暖洋洋地晒在身上,让他觉得很是惬意。
海叔悄悄走到他身边。
“有事吗?”卢小闲睁开了眼睛
“姑爷,吴辟邪回来了!”海叔小声道。
“谁?吴长老?”卢小闲一下坐起来,“他现在在哪?”
“在华郎中那里候着您呢!”
“走,赶紧去看看!”卢小闲对海叔道。
走了没两步,卢小闲又停了下来:“等等,我现在已经是捕快了,你与吉温是我的副役。待我们先换了捕快服,对了,海叔,你通知吉大哥也换捕快服,我们三人一起去!”
“我知道了!”海叔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卢小闲、海叔与吉温三人来到了华郎中药铺的门前,看见地上放着一块门板,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正躺在上面,两个大汉站在一旁。
卢小闲匆匆打量了三人一眼,匆匆走了进去。
“门口那三人是怎么回事?”卢小闲向华云峰问道。
“他们一大早便来了,说是找我瞧病的!”华云峰愁眉苦脸道。
“一大早便来了?这都几个时辰了?瞧病为什么不进来?”卢小闲皱着眉头道。
“魏先生不让我给他们瞧病,我便回了他们!”华云峰一脸无奈道。
“魏先生为何不让你给他们瞧病?”卢小闲觉得奇怪。
“魏先生说,恐怕这是个圈套!”
“圈套?什么圈套?”卢小闲瞪大了眼睛。
“魏先生说,以前吴德就用这法子试探过几家药铺,药铺之人若忍不住给来人瞧了病,就会被吴德告到县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卢小闲想起华云峰没有医牌这事,他点点头道:“魏先生是对的,小心无大错!”
说罢,卢小闲与海叔和吉温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