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鼻子闻。就有一股腐蚀到无法弥补的烂味。”
要让钱柘远像他当初一般,铲除所有腐蚀公司的无用之人,即那帮自称元老、亲人的蛀虫,钱柘远如何做得到?做得成?
如此,又何必去蹚这他注定蹚不过的浑水,不如尽早散了,化整为零,拿好自己能掌握到的那部份,便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最适合钱柘远的结局。
叶子颂既然说了结局,必然腹中有过程,有他的定论,钱柘远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
心放下了,便豁然开朗。
见叶子颂方才闭着眼睛用鼻子那么一吸,钱柘远便将香烟灭了,笑嘻嘻的抽了张纸,揉成一团,站到叶子颂身旁,在他背上一拍,将手里的纸团,在叶子颂脸上一晃,“去,上”将团纸朝前扔去。
而他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猝不及防的被叶子颂拽住,扳过了他的肩膀,张了嘴就是一口。
叶子颂丢开钱柘远,“咬死你。”
钱柘远□□着跳开,如同真被狗咬了一般。
而叶子颂却咬了一嘴毛,拉了张纸巾,擦嘴。
钱柘远见叶子颂呸呸呸的清理嘴上粘的毛,便又像捡了大便宜似的,搓着自己的毛衫,哈哈大笑。
钱柘远:“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哈哈哈……”
他笑着跳开,转了身才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人。
“小嫂子,你快,快躲起来,这家伙得狂犬病了,乱咬人。”钱柘远搓着肩膀,说完又是一阵笑骂。
叶子颂脸上是欢乐的笑容,钱柘远嬉笑着从叶子颂身边逃开。
而江从语只愣愣的站在原地。
“小嫂子这端的什么?”钱柘远揉着肩膀走过来。
“啊,这,鲫鱼汤,活血化瘀的,对腰有好处。”江从语老实的抬起手上的托盘。
一碗洁白的鲫鱼汤,汤上漂着零星的葱花,绿油油的。
钱柘远伸手端了,在鼻子上闻了闻,送到嘴边就喝了一口,砸吧着嘴。
“啧,啧,啧,这么怪的味道,只有你才爱喝,”说着,一副嫌恶的样子将鱼汤端到叶子颂面前。
你特么这样子,我是喝还是不喝?
见江从语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叶子颂接了,一口喝干,对江从语勾了勾唇,将碗递给钱柘远,瞥了钱柘远一眼。
钱柘远倒不管叶子颂瞥他的一眼,将碗接了。
“小嫂子,别这么紧张他,他这个人糙得很,你就不管他,他也照样好好的。”钱柘远说着将碗还给了江从语。
这俩人还喝一碗东西。
江从语抿了抿唇。
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俩人。
而实际上他俩岂止同喝一碗汤?
他们曾经同趴过一个被窝,同吃过一份牛排,同抽过一根香烟,同穿过一件外套,一同打过一群人,也一同被一群人打过。
用钱柘远的话:大男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而这俩人觉得再正常不过事的,到了这个耽美小说看多了的人心里,就瑟瑟发抖。
钱柘远拿了外套,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走到床边,探着身子,拍到叶子颂手里。
小声道:“价格拍的有点高。”朝叶子颂挤了挤眼睛,“终于会玩罗曼蒂克了。”
说完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叶子颂却就着钱柘远拍在他手里的手,反掰住了他一根手指头。
“嗳,嗳嗳嗳,痛痛痛,投降,投降,投降”钱柘远被掰的鬼叫。
叶子颂露出得胜的笑。
没有人可以耍我,包括你。
钱柘远总算不敢再接近叶子颂,只是在江从语面前污蔑了一顿叶子颂,然后撤退。
“走啦,好好坐月子,总裁大人。”
钱柘远拎起自己的外套,一甩便披上了肩膀,同江从语打了个招呼便嬉皮笑脸的走了。
“玩儿去咯。”吆喝了一声,钱柘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江从语心里凉凉的。
俩人一送,一接,一耳语,江从语皮肤发紧。
他还送他东西。
觉得自己来的好像太不是时候了吧。
以江从语对基佬那一点浅薄的了解,有些人并非天生基佬,而只不过喜欢上的那个人,恰好和自己性别相同。
难道他们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纯老铁好吗!
烦躁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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