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瑟准备好的一切认错的话语,此刻都已经拿不上台面。
他的话如同寒冰,没有任何温度和情意。
宋锦瑟想认错,想道歉,听着他训斥自己,往事种种浮在脑海。
在荷兰的那四年,每天都在想他,但是不敢联系他,受委屈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躲在床前偷偷抹着眼泪,嘴里含着糖。
四年过去,当初她还说,那么多糖,估计这一辈子都吃不完,可到了荷兰之后,那一盒糖早已见了底,就像是上了瘾,每次难过的时候,竟然依赖上了它,若不是看着糖果所剩无几,想着面前的男人,宋锦瑟才没动剩下的。
不过回国后,从宋锦叶嘴里零零散散听了他的消息,那盒糖,又开始逐渐减少。
鼻头一酸,不知是委屈还是对自己的悔恨,眼眶变红,逐渐酝酿着泪珠。
许华年看着面上小姑娘要哭的趋势,眉头一皱,强硬命令道:“憋回去!”
似是被他这一声训斥吓到,宋锦瑟真的忍住,可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地哽咽。
许华年无奈,此时刚好一阵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随后就见许华年背过身去接电话。
再然后,许华年挂了电话,走之前生冷又不留任何情意地对宋锦瑟说:“如果可以,我会对你负责”
看着男人冷酷的背影走出门,宋锦瑟不知是委屈还是气愤,脸上流着泪,朝着早已没了人影的门口破口大喊:“我才不用你负责,谁需要……”
宋锦瑟受得委屈,瞬间崩塌,她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哽咽地自言自语:“谁稀罕你负责,坏人!”
许华年出了紧急任务,到了下午七点的时候才回到局子里,不过许华年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办公室里沉思着今天的事情。
冷清的屋子里只有许华年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屋子里开着灯,可夜色还是透过那一扇窗映照在男人深沉暼眉的脸颊上,与黑夜融为一体。
两根纤长粗糙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根已经燃到一半的香烟,空气中的烟气,随着黑夜缭绕到许华年的眼前。
门口传来了几句声响,等许华年转头的时候,就见徐博跟李毅打打闹闹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
许华年脸色有了意识,将手上的烟蒂捻灭扔进了垃圾桶,许是沉默了太久,嗓子有些沙哑:“你们过来做什么?”
“许队!许队,听说昨天那个明星宋锦瑟来局子了?!”
今天听徐博说时候,他半信半疑,终于等到许华年出完任务回来,便迫不及待过来认证。
许华年没否认:“嗯”
“就说这事骗你做什么”徐博随意坐到他的办公桌上,手上玩弄着他的钢笔。
“我靠,怎么不叫我,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不然我就能跟她相处一会了!”
宋锦瑟刚出道的时候,李毅就关注了她,觉得她长得小巧玲珑,作为每天上镜的明星,身子骨却没有那种傲慢的气息,反而一副随意的样子,偏偏这种性格吸引了李毅。
许华年听着他们两个唠叨,心里更是一股烦躁,余光看见徐博手上拿着的钢笔,毫不客气地一把夺了过来,语气生冷:“别乱碰!”
徐博看着他反常的样子,开玩笑:“不是吧许队,就根钢笔,咱俩友谊还比不上一根钢笔?!”
许华年直白地回答:“你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