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就嘀咕道:“所以我最讨厌他了,他才两岁就启蒙了,我祖母说,他不仅会背诗三百,《千字文》和《论语》也都背下来了,他才来,我祖母就把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给他吃,总之,他跟满宝一样讨厌。哼,会读书了不起吗?”
“就是,就是,我们打架比他厉害,不然等下午下课,我们在路上堵他,把他打一顿给你出气吧。”
白二郎有些犹豫,“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揍我。”
“我们偷偷地,我听我大哥说,要不想被打的人知道是谁打的自己,那就套麻袋就行。”
白二郎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我们去哪儿找麻袋?”
“我家有,不过我也不能跑回家拿呀,你家比我家近。”
“那就明天,”另一个人道:“明天我们带麻袋过来,最好连满宝一起套了。”
“这样不好吧,”白二郎皱眉道:“她是个女娃,用虫子吓唬吓唬就行,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打女娃呢?”
另一个也觉得打女娃太丢脸,于是也不赞同这个提议,于是提议被搁浅了。
白善宝和满宝比着声高,总之你前一句压住我了,我就后一句要压过你。
庄先生笑眯眯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敲了敲俩人的桌子,叮嘱道:“声音小一些,读书也有技巧,不然明天嗓子要说不出话来了。”
庄先生示意大家都停下,让小学生们把书都拿出来,开始教新的课文,让他们知道这一篇怎么读以后就让他们先读熟,待会儿上课再讲其含义。
交代完小学生,庄先生便又去看大学生。
其实年龄稍大的这一拨就五个而已。
白善宝看了一眼满宝,自己默默的在一旁默读。
满宝也认真的读着,她记性向来好,读过两三遍就基本记住了,但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她左右张望起来。
要是以前,她就直接问科科了,但现在身旁就坐着一个人,她觉得与其在心里和科科说话,还不如用嘴和别人说话呢。
通过嘴说出来的话,啵啵的,特别好听。
于是她开始把自己手抄的课本往善宝跟前一推,问道:“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白善宝看了一眼,正好以前他跟着祖母学过,就骄傲的道:“当然知道,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先生还没来得及讲呢,”满宝理所当然的道:“但是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白善宝扭头看着她,觉得被她的目光看得很舒服,于是他就勉为其难的告诉她,“其实就是孔子的两个弟子在说话,子禽问子贡,老师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听到那个国家的政事,是他求人告诉他的,还是别人主动告诉他的……”
这是学而中的一篇,白善宝早背得滚瓜烂熟了,含义祖母也给他说过,他都记下了。
满宝听得津津有味,道:“这个故事我没听过,真好听,要是以后我也能和孔子一样到各个国家去走,还有人主动把故事说给我听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