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怕还要再往里添十块差不多大小的田地才够。
夏氏的确不是非常穷,但也不是非常富有,不然也不会经营这么多年到现在才往县学里送两个人。
翟县令却很支持此举,教化百姓,开办学堂也都算他的政绩,这是他在商州的第三年,估计还要再呆三年。
他希望四年以后离开他可以凭着政绩谋一个更好的缺。
于是翟县令立即帮腔,看了眼白善后道:“夏族长,你有这么一个侄孙女婿在还怕什么?他可是世家子,偶尔点拨一句就够家中的孩子受用很久了。”
白善坐在椅子上颔首笑。
夏族长众人:……他们才当着人的面撺掇老周家人悔婚呢。
而且就算没有这一遭,以他们和周满隔了这么老远的关系,人还是在周家抚养长大的,他们互相间能有多少情分?
满宝一心鼓动夏族长开族学,让族中子弟读书识礼,鼓动得人心浮动后才提起去松花巷一趟。
翟县令就不想去,虽然昨日夏义说的话不多,但从衙役转述的他和许里长说的话来看,那多半是泼子,面对泼子多少会有些失态的,翟县令不想出丑。
但满宝不放过他呀,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参观一下她的祖宅。
白善跟着帮腔,还道:“我们昨日看时,园子里除了一棵枣树,还有一棵梨树,硕果累累,似乎已经能吃了,大人不想品尝一下吗?”
不想!
翟县令心里这么想,脸上却笑眯眯的道:“好呀。”
于是笑着起身和他们一块儿出门,还吩咐师爷多带上几个衙役,这一趟很有可能会动手。
跟着往外走的夏族长等人已经面无表情了,合着枣树是这么知道的。
上了车,夏氏几个族人挤上了夏族长的牛车,然后分坐两边看他。
夏族长头疼道:“别看我,连许里长都早早把地契准备好了还回来,我们还能与她来硬的吗?”
“夏义那一家子可不好弄,特别夏义家的,她要撒起泼来,丢的是我们夏氏的脸。”
“她是不好弄,周满就好糊弄吗?她看着是不会撒泼,但要是把家族告到县衙,丢的脸更大,”夏族长道:“五郎和七郎就要考府学了,这时候不能有一丁点儿的流言传出。”
一位族老就叹气,“谁能想到他们家还有人活着呢?”
没有音信十四年,谁都会觉得他们早死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听说她现在就已经是五品官了。”
“到头了,一个女娃,能当到这个品级就够大了,再升,还能升到哪儿去?”
“听这话的意思弟弟还看不起五品?她这官和长史大人一样了,以后五郎和七郎要能考中官,当个县令我们都很满足了,跟她还是没法儿比。”
“那族里跟她亲近些,以后能借些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