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安想着,心底顿时生了一股邪火,脚下一转,就往村西头的寡妇家走去。
古如月脚下匆匆,心里想着防身手段,又想着修屋顶的事儿,一时没注意,就一觉踩水沟里去了。
她的小腿瞬时都浸没在淤泥里头,□□后,布鞋掉了。
古如月气得骂了两句,伸手把鞋子从淤泥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不远处的水沟清洗。
鞋子、裤子都是淤泥,洗完后湿漉漉的,还留有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
古如月气得抓着手中的鞋子拍了两下地面,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她刚要把鞋子穿上,那鼻涕虫小男孩就冒了出来,黑着脸对古如月说:“下雨天你来大队做什么?”
古如月踩着湿漉漉的鞋子,心情本来就不爽,听到这个质问更是火大:“我来大队关你什么事?”
男孩瞪大了眼睛:“怎么不关我的事?要不是我……”
“你真是个憨大头,你别以为林长安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古如月听男孩提起林长安,语气不善,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又是原文中的哪一个配角?
看网络小说,可没人能把全本的情节和配角都记下来,古如月能记得大概的已经很不错了。
男孩有些不乐意,哼了一声说:“我叫林部,看在你给我糖吃的份上,以后有事情尽管找我。”
古如月眯着眼看着林部,又是一个原文中没有的角色。
当初这个小子敢拦路要糖吃,现在说为了糖要报答自己,怎么看怎么不对。
“我不跟你说了,让开。”古如月拖着鞋子往前走。
林部等着古如月,她的反应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她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想扁她一顿!
哎,不行,不能动手!
林部萎靡了下,追上古如月:“我告诉你,林长安他真不是个好东西,他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能信。”
“说吧,你跟着我的目的是什么?”眼看着老屋越来越近,林部还紧跟着,古如月转身看他,冷着声问道。
“帮你啊!”林部伸手揩了一把鼻涕,蹲下来抹在路边的草叶子上,“以后我罩着你了。”
古如月心下一动,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别人好,林部这态度,太令人怀疑了。
修屋顶确实很紧要,她一个年轻女知青,不可能再找其他社员帮忙,那林部这样半大孩子,可能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最好她也打探下,到底是谁让林部来接近自己的。
几个男知青就蹲在老屋的大门门廊上闲聊,他们看到古如月竟然带了个陌生人来,不由警惕地多看了两眼。
“屋顶能修吗?”古如月指着左厢房问道。
林部恶狠狠地瞪了那些男知青一眼,拿过一旁的竹竿,轻轻地捅了捅屋顶的瓦片。
“下雨天不适合上屋顶,我先把瓦片挪一挪,不漏雨,等天晴了再看怎么处理。”看这情况,可能有几根房梁要换掉。
“那麻烦你帮忙弄一下,我会付你工钱的。”
林部哼了声,拿着竹竿慢慢地挪动着屋顶的瓦片,使之覆盖住之前的缺口。
王洛何还以为林部有什么高明的修屋顶技巧,赶过来围观,结果只是挪动瓦片而已,就这么简单?
林部弄好后,又把其他屋顶都给弄了弄,包括小疯子的那一间右厢房。
王洛何跟在林部身后,观察了一路,心里就有数了,原来是这样。
原来屋顶的瓦片是一片盖一片,每一片只露出一点点。
老房子的屋顶瓦片用得多,盖得密实,所以屋顶一旦有缺口,移动其他瓦片增加间距,把缺口补上就行。
王洛何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时候,但因为不了解,反而束手无策了。
他也拿了一根竹竿到自己屋里去挪动瓦片了。
古如月拿了两分钱给林部,是的,工钱缩水了,毕竟她以为修屋顶是项技术活,而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她前世住过瓦房,但是瓦房破的几率不大,也从未碰上修屋顶的事儿,还真不清楚。
林部接过两分钱,低声说道:“你们这些男知青也不是什么好人,太懒了!”
古如月木着脸看着林部,他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他自己还不是一样懒?
而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个懒小子来帮忙修屋顶?
林部走后,雨更小了,古如月把地面的水扫到屋外,决定把木板床再垫高一些,于是她拿着柴刀去了竹林。
王洛何想了想,也拿着柴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