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不由沉默了片刻:“不瞒您说,其实这个印符我也是第一次做成,它太难了,我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握。”
廖教授却不这么觉得:“但起码你成功了,既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相信我,我们的国家发展,需要这个符。”
人的命数有定,无法强求,但是个人的经验、感悟,那些无法用文字记录下来的东西,是不是也能够用这个符记录下来了?
显然的,廖教授是有些激动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技术、有秘方就一定要死守到死,留给后代,那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古同志,还请你多多制作这种符,我愿意我把廖某人毕生的经验都录进去。”
古如月对上廖教授激动的神情,缓慢而坚定地说:“我会尽力去做的。”
廖教授拿着印符,贴在额头上,脑中浮现的是当年父亲教他的所有细节,大部分他都已经遗忘了。
阵法千变万化,他根本就没掌握住,绿洲的成功,完全是他走了狗·屎运。
而现在,他要从中找出合适的办法,基地有了阵法,不管是安全性还是隐秘性,肯定会提高的。
古如月没有跟廖教授提印符的事情,她想学习阵法,不过不必急于在这时。
她回到自己的宿舍,看着桌上分解的一张张符纹,心里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与此同时,阵法和印符的事情已经迅速上报,周宏光看着关于印符的简介,心中惊讶不已,这份资料打上封印,通过秘密渠道送往领导人的桌上。
接下去的几天,风沙越来越大,基地已经没法轻易外出,形式的车子都能被风吹得偏离原来的位置很远。
绿洲那边传来的消息很好,防护阵将所有的风沙的攻击都阻拦在了外头。
而基地这边,廖教授决定再出去一趟,他重新定了阵眼,决定冒险一试。
虽然基地已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沙尘暴,但每次都完好无损,本就不应该担心的,但这次的沙尘暴不一样。
古如月也想跟出去,但是没得到允许,她没法,只能让出去的人身上带上各种符,不管这次阵法有没有成功,人安然无恙才是最重要的。
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廖教授一行人终于回来了,他们的表情都很兴奋,成功了。
廖教授拿着印符,拿在手里仔细摩挲,一脸的怀念,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留下来,而是递给了古如月。
“古同志,这一枚符你留着吧,这些阵法在你的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做,是不可能专注于这一途的。”
“希望你再接再厉,早日做出更多的印符。”廖教授祝福道,忙自己的工作去了,为了这两个阵法,他的工作已经滞后好多天了。
基地有阵法护着,安全性增加了许多,古如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拿着印符在手中把玩着。
她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才把印符贴到了额头。
刹那间,古如月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拉入了廖教授的视角,一位穿着褂子有些胖乎乎的男人正在用合适的语言把有关于阵法的内容教给儿子。
从讲述的内容看,这位廖先生应该是打算慢慢培养儿子的,但是他没想到战争那么快就打到他们所在的城市,他一边带着儿子逃亡,一遍逼着儿子把关于阵法的所有口诀、例子背下来。
廖先生离世得很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儿子他的经验,恐怕他也想不到,廖教授会把这些内容尘封,然后在过了半个多世纪后才重新来接触阵法。
古如月从印符里的那些记忆挣脱出来,真的像是亲身经历一般。
如果换作是意志力薄弱、精神差的人,是不适合使用印符的,容易混淆,说不定都有可能引起精神错乱。
印符内的还是以阵法的内容为主,所以有的内容是比较零碎的,古如月只能拿着纸笔,不断重复观看、记录。
古如月觉得自己把这些阵法的内容都学下来了,记忆很深刻,她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印符的另一个作用?
毕竟她清楚自己的的学习能力,这么多的内容,自己是不可能短时间内记下来的。
现在她记下了,剩下的就是动手、思考,把所有的知识点融会贯通起来。
古如月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记下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累得不想再拿笔写字。
她翻看着笔记本,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马上拿出另一本笔记本,那里头都是一些符的分解符纹。
古如月的神色严肃,《符篆》这本书里的高级符篆,它们的符纹,似乎都有阵法的影子。
就算不全都是,肯定也有某一些方面参考了阵法的某些体系。
古如月神色严肃,所以她空间符一直没画成功,是因为她对阵法没有了解,无法彻底明白那些符纹的排列组合的规律吗?
她再翻出印符,发现印符应该也有这样的特性,自己能够成功做出一个,果然是运气。
了解了一些阵法知识后,再来看《符篆》中的符,许多也都能够看得明白了,那些自己能够做成功的符,很大几率上是自己凭直觉和经验才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