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寻常的溪水一样,缓缓流过脚畔,带来?阵阵舒爽的凉意。
想来?也和池中之人有关。
玉灵面上不动声色,也没有把这个发现说出口。她假装浑身?僵硬,不停颤抖着朝池子中心走去。
为了让可?信度看起来?更高一点,她还不忘跌了一跤,在水里?躺了好半晌。
总觉得表演差不多的时候,她这才慢悠悠的爬起来?,“十分艰苦”地将岳歌妄给带了上来?。
殊不知,在岳歌妄被移开之后,身?侧气流散去,漩涡消失,而净身?池下的一双眼?,睁了开来?。
温度逐渐转凉,池子里?的水再次变得冰冷刺骨。玉灵也不敢拖延,扶着岳歌妄火速上了岸。
见岳歌妄上岸,白琅也不停留。而是悄悄跟在她们身?后,也走了上去。
上去之后,她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来?。
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
现在局势不明,白琅也只能站在一旁,一刻也不敢动。她眼?睁睁地看着岳歌妄被扶到?一权面前,又眼?睁睁地看着一权将手置于岳歌妄的胸口上方——
那是元丹的位置!!
瞬息之间,白琅化身?成大狼,双脚蹬地,就打?算从一权手中夺回岳歌妄。谁料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权又将手收回去,什么都没有做。
这一番行径,看得白琅极其?疑惑。不只是白琅疑惑,就连她身?后的两位长老,也开口询问一权:“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看看圣女的机遇罢了。”
一宝闻言,急忙询问:“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一权缓缓转身?,“圣女还是不能修炼。”
叹气声响起,白琅看过去,发现是骑士队里?的骑士,都愁容满面,想来?觉得十分可?惜。
至于那三位长老,一权的脸被帽兜遮住,也看不出什么来?。至于一宝和一锅,则很明显地松了口气,轻松不少。
三位长老各怀鬼胎,一时之间都沉默下去。最后还是一权开口,打?破了沉默,“一扇就要回来?了,先把圣女带回去清洗一番,再送去赐福殿吧。”
玉灵十分有眼?力见地扶住岳歌妄,低头行礼,却不说话。
一权见此,又开口道:“你以后在圣女身?旁伺候,和大侍女同级。”
玉灵闻言,先是一怔,嘴角下意识地下撇。可?似乎是意识到?了现在的形态,她又立马勾起嘴角,喜上眉梢,看起来?格外激动:“是,长老。”
“行了,先把圣女带回去吧。”
“是。”
在吩咐完玉灵后,那三位长老也就离开了这里?。骑士队跟在一宝身?后,也有序离去。
最后只剩下白琅一行人。
等人全部?走完,白琅这才变成人,紧张地搂过岳歌妄。她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有些担忧地开口:“你们天机阁有医吗?”
“去找一个大夫,来?看看岳歌妄吧。”
“我?这就去。”玉灵领了任务后,就匆忙离开。而剩下一木,则无所事事的杵在一旁。他也不跟着骑士队离开,就这样站着,显得与整个天机阁格格不入。
白琅先把岳歌妄移到?须弥间里?的床上后,这才好奇地问一木:“你还有事吗?”
“你在净身?池里?,做了什么?”一木也不卖关子,直接发问:“我?看得出来?,你刚刚是在圣女身?下,对吧。”
“净身?池里?的异动,也是因为你。”
白琅也不打?算隐瞒,毕竟昨天晚上,一木和玉灵为了她们俩做了很多。如果自己再隐瞒,就显得有些不人道。
所以她没有犹豫,把自己知道的合盘托出:“这个池子里?面的水,全部?是韵力。可?以很大程度上,来?帮助我?们修炼。”
原以为一木闻言,会直接过去查探一番。谁料他却是哂笑道:“也就是说天机阁那一群长老,放着这修炼宝地不用,去折腾圣女?”
“也可?能是他们没发现。”
白琅想到?这里?,犹豫开口:“我?能发现是因为修炼的方法?不一样,他们进来?的话,可?能只觉得这里?奇冷无比。”
“照这么说,这池子倒是你独有的机遇了。”一木长老闻言,顿时不感?兴趣,他摆摆手,就转身?离开:“行了,我?先回去睡一觉,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
白琅见他如此散漫,没忍住出口提醒道:“我?们说的事情。”
“放心吧。”一木挥着手离开,“重回长老之位,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扔下这句话以后,他就消失在了净身?池。
而白琅惦记着须弥间里?的岳歌妄,也不打?算耗时间,又恢复狼身?,回到?了岳歌妄的房间。
这次房门是打?开的,它?悄悄钻进房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在她跳到?床上,刚打?算把岳歌妄放出来?的时候,脑中精光一闪,望了眼?天窗。
天窗是开着的!
虽然现在没有人在,可?白琅却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如果岳歌妄凭空出现在房间里?,想来?更容易引人注意。
想到?这里?,白琅又跳下床去,离开了房间。
她在房门外的拐角处等着玉灵。
毕竟整座天机阁里?,知道白琅这么一号人的,也就只有玉灵和一木。现在玉灵又是岳歌妄的侍女,由她把岳歌妄带回去,再合适不过。
好在白琅没有等多久,就看见玉灵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匆匆赶过来?。
想来?就是玉灵请的大夫,她眼?睁睁地看着玉灵把大夫送进房间,没过多久又重新出来?。
白琅眼?疾手快,在她经过拐角的时候,立马把她拉进须弥间里?。
好在玉灵是个聪明的,都不用白琅说,她就麻利地带着岳歌妄,离开了须弥间。
白琅就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大夫为岳歌妄诊治。
没过多久,岳歌妄就睁开眼?来?。
见岳歌妄睁眼?,白琅没忍住松了一口气。就在她放松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与天窗外的人四目相对。
火红头发如此显眼?,而更加惹人注目的,是一权苍老的上半张脸。
她的上半张脸皮肤蜡黄,皱纹密布,眼?神也浑浊不堪,就是一个百岁老妇的模样。而她的下半张脸则精致白皙,皮肤光滑有如才出生?的婴儿,火红的唇勾起,风情万种。
只是这上下两张脸搭配在一起看,叫白琅受到?了不小的震慑。
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个一权,似乎看见了白琅!
白琅现在趴在岳歌妄的床边,和岳歌妄的位置有点距离。如果说她是在看岳歌妄的话,那她不会看向这个方向!
而且,她浑浊的双眼?里?,惊讶是如此明显。就算离得这么远,也能叫白琅感?受到?那森森恶意。
就在她以为一权即将动手的时候,出乎白琅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一权的眼?睛逐渐消失,眼?珠子一点一点化为湮粉,风一吹,她的眼?眶里?就空无一物!
而一权好像已经早已习惯,她脸上没有表情,而是用自己空荡荡的眼?,继续凝视白琅。
甚至于白琅看见,她唇角微动,缓缓说出话来?——
你是谁?
疑惑是如此明显,白琅却寸步不让。她化成大狼的模样,与一权对峙。
谁知道她忘了,自己还在岳歌妄的床上。她这么一变大,自然惊动了岳歌妄。
岳歌妄又记着白琅的身?份,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顺着白琅的视线,想看看白琅又看见了什么。
“啊!”
看见天窗外的那张脸时,岳歌妄没忍住惊呼出声,她难以置信地问白琅:“那是一权长老吗?”
“嗷呜。”
[我?估计是。]
而岳歌妄这一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还是瞒不过耳聪目不明的一权长老。她意识到?岳歌妄看见自己之后,慌张无措地捂住上半张脸,右手一拉将帽檐遮在脸上,恢复成常见的模样。
只露出下半张脸。
做完这一切后,她显然要安心不少。可?还是匆忙离开这里?,甚至连天窗都没有合上。
看起来?倒像是落荒而逃。
目睹了一切的岳歌妄喃喃自语:“怎么会,她现在怎么是这个模样了?”
白琅冷哼道:“嗷呜。”
[多行不义必自毙呗。]
只是留给她们说话的时间并不多,几乎是岳歌妄才醒过来?,玉灵就抱着岳歌妄的衣服,请示道:“圣女,该去赐福殿了。”
“知道了。”
岳歌妄按住自己的心口,在玉灵的伺候下,换上衣服,就抱着圣书离开了这里?。
而白琅没记错的话,一权说了一扇要回来?了。虽然她不知道一扇是谁,不过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天机阁的长老。
而没记错的话,之前和他们交手的那个长老,他的武器就是一把扇子。
所以白琅不带犹豫,立即跟在岳歌妄的身?后,来?到?了祈福殿。
等她进了宫殿才发现,原来?这个祈福殿,就是摆放圣徽木雕的地方。
现在在钦原和江风的两根雕柱前,为首站了四个人。两两一边,让出一条路来?,而一眼?瞟过去,熟悉的人影映入白琅的眼?帘。
不是一木又是谁?
他现在已经换上了最高长老的特?级白袍,正站在不远处等待。
白琅看着岳歌妄为一木祈福,册封他为最高长老。也看见岳歌妄带领众人,歌颂一长和一山两位长老。
到?最后,白琅看见一个男人走上殿来?。
他头颅低垂,一副自我?反思的模样。只是腰间别着一把眼?熟的折扇,叫来?人身?份不亮自明。
看见一扇的时候,白琅只觉得怒气滔天,快要将她吞噬。她身?形变大,想要把眼?前的仇人,撕于爪下!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文案,宝贝们快去看看怎么样,不行的话我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