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喜与人来往吧,毕竟他的位置都类似天君了。”一人道。
春暖日光,卯时。
参加武比的弟子已按随机分组领了四色腰带:红、黄、蓝、白。
去领红腰带的华月遇到了领了黄腰带的阿靛。
“你怎么也选武比呢?”阿靛道,“你御兽课基本上全缺课了。”
华月也是没办法,御兽课要是不缺课,每次都得晕个几回。
“不选御兽呗,”华月道,“我术法和策论也不行,二比一,还是武比好。”
“实战也很麻烦啊,”阿靛道,“说是武比,实战都算综合考核了。”
“没办法,听天由命吧。”
“某人还有点自知之明啊。”忽然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况阳。
阿靛眉头一皱,“不会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况阳冷哼,“你们却好好说说,为何诓着我跟她换了七天的值。”
华月阿靛两人皆是愣了。
周围的人闻到□□味,也往这看来。
“你怎么含血喷人呢!”阿靛怒道,“明明是你自己跑来要与华月换值的。”
况阳冷笑一声,“我会与她换值?”她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你们信吗?”
况阳手上的多是能接近高阶仙人的工作,这件事众所周知。确实不太可能跟学宫值学换值。
但是也有不少人素来知道况阳为人,倒也觉得况阳的话不一定可信。
华月也是惊了,青天白日如此颠倒黑白,居然还能如此振振有词。
鸣锣一响。
“场上见分晓,”况阳道,“可别吓得不敢来啊!”
说着扭头就走了。
阿靛气得不行,“不打你打谁,就打你!”
鸣锣二响。
核考官高声道:“各组入列!”
众人皆依腰带颜色入列。
鸣锣三响。
“剑术!红组选牌!”
华月毫不犹豫地在剑术组选了况阳。
第一组选牌结束,各组皆退出校场,在四周分列站好。
校场的大半都空了出来,留待武比之用。只有西侧的小半校场,为着下午的文比做准备,有值学的弟子在画大型法阵。
“红组!入场!”
随着核考官的这声入场,所有腰系红带的弟子皆入场站定。然后核考官一个一个走过他们身前,高声念出他们选牌的人名。
“剑术居然选我,你这是找死。”况阳站在华月面前道。
华月皱起眉头。
她虽然和况阳不熟,但也绝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况阳来找她换值那天,她还觉得况阳虽然有些世家大小姐架子,但人却爽快直接,对她还算有好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自己这般充满恨意。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华月终于道,毕竟她说自己“诓”了她的换值。
“没有!”况阳的表情简直称得上咬牙切齿了,“我明明打听好了甲四的先生是他,结果根本不是!我足足等了七天!天天去甲四等,等了七天!”
华月愈发听不懂,“什么?谁?”
“预备——”核考官的尖细声音响起,“开始——!”
“受死吧!”况阳最后说道。
况阳一出手就直取华月命门,华月一惊,幸好这段时间她的所有守势都已经练得纯熟,手上的剑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挡在了身前。
“况阳你疯了吗?”华月怒道。
“我就是疯了!我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况阳手下攻势不停,竟是招招致命。
华月不敢再分神,一心防守。
观台上,几位评考官也被华月这一组过分激烈的刀光剑影所吸引,风徴羽眉头皱起,风少白和风画秋也是神色微冷。
“太不像话了,”风画秋低声道,“虽然没有言明,但比试中点到为止乃是约定成俗的规定,又不是血海深仇,怎么上来就用杀招。”
风少白道:“大逄阳氏素来骄横,又不是一两天了。”
“她对面是谁?看剑式竟是一心防守?难道没有还手之力吗?”
风少白却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出神。
华月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相反,因为所有的守势已经过于纯熟,她甚至已经在交手中发现况阳诸多破绽,有时候守势结束还得等一会儿况阳才能进攻。
但是她牢记先生指点的,守就是一心守,不做他想,所以一直没有出手。
渐渐的况阳也发现了,却更加恼羞成怒,“你为何不出手!一心想羞辱我吗?”
华月已然发现跟她讲道理讲不通,干脆不说话了。
况阳出招蓦地加快,干脆都不防守了,只知道不要命的进攻。
而华月的拆招也跟着加速,竟是况阳快几分她快几分,丝毫不肯再多浪费力气。
观台上的人也渐渐瞧出了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明白个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