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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要亲(1 / 2)


李曼姿居高临下的瞅着她,“怎么,现在知道担心,知道关心她了?之前去哪儿了?”

宋絮棠笑了一下,唇瓣温润的抿着,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如星辰,“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可不是这个。”

“什么?”

“上次我把她丢在那儿,让她自己收拾姜绣,她对姜绣怎样,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情。她若是精神病发作,你最不该来问我,而是问主治医生。”

李曼姿听完,顿时恼羞成怒,“你,你竟然说这种风凉话。”

宋絮棠蓦然垂下脸颊,瞬间没有耐心。

她摇了摇头,桌上的菜不吃都要凉了,拿起筷子夹了块藕送进口中,“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坐下来。”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回到初见时的水平线上,不是很好吗?

刚开始是很痛苦,时间久了,她会慢慢将她忘记。

彻底从心底连根拔起。

楚念为难的瞥了她一眼,转眼朝着李曼姿使了使眼色道:“李小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咱们都是成年人,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敢说的,只有胆小鬼不敢最后争取,一昧的伤害。”

宋絮棠两耳不闻窗外事,吃着菜,说:“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你有本事你该去劝她,干嘛老是纠缠我。”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不知道。”

“真是冷血无情的女人,搞不明白阿氲为什么非要死脑筋吊死在你这颗榆木上!”、

楚念听着话语里的火药味十足,在一边干着急,她不希望这两人争吵。

李曼姿但觉多说无益,走之前说:“她住院了,身体已经垮了,如果你想看她死,那就继续闭上眼睛事不关己吧,不过在你心里,越白氲好像是不会死的魔鬼一样吧。”

宋絮棠手指颤抖的捏紧胸前的衣服,眼睛漆黑,有一种难以喘息的窒息感充斥着周身。

她面上冷冷清清,心里早已千疮百孔,不是所有爱人的方式都摆在台面上,尤其这种女人还不值得她去爱。

楚念轻声劝慰:“你别多想,有些事本来就没有结果,想多了也无济于事。”

宋絮棠点头。

她不会多想,只是今天的李曼姿确实性格古怪,与上一次大相径庭。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出事了?

宋絮棠回到宋宅,打开屋内的光,阿嬷回老家一段时间,被她请回来了。

这位老人在宋家呆了很久,无人依靠,留在这里还能陪着她。

低矮的蔷薇色梳妆镜,宋絮棠坐在镜子前,从备用医药箱里找到碘伏,棉花浸湿后擦了擦手上不小心破皮的地方,消消毒。

虽然她面上冷静,然而每次听到越白氲,都会无意识的感到心痛。

内心会掀起涟漪。

她是想念吗。

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中邪了。

手机震动几声打破宁静,惊得她手抖了一下。

点开手机屏幕,是一条短信。

楚念:“不要让事情走向绝望,我能看出来,你们活在过去的恨意里。很多时候,总有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

宋絮棠无力的倚靠着椅背,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隐约能看见青白光影。

她睫毛低垂,揉了揉额角沮丧万分。仿佛酝酿着极大的勇气,手指在屏幕上轻敲几个字:我会的。

【可是真正有勇气踏出去的那一步,已经被封闭。】

宋絮棠眼角染上些许湿润,她竭力克制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凄凄的闭上眼睛。

她痛恨的是那个一度糟践自己的越白氲,哪怕时光倒流,都没办法让她忘掉身上的伤口。

她想,事情该有个终结。

与其这么痛苦下去,不如当机立断,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债还清了,才能重新开始新生活。

从包里取出一把匕首,是陈瑷收留她时,送她的生日礼物,锋利的匕首可以让她寻求自保。

她没有多加揣度,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放进衣袖里。

她眉间徘徊着几分不忍,低垂着眼眸,空余叹息。

越白氲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提前出院。

身上有伤,她刚洗完澡,坐在床上看杂志,听见敲门声,视线掠过去。

“谁?”

“小姐,宋小姐来了。”保姆在门外轻声说。

越白氲心头一震,神色微恙,“让她进来。”

宋絮棠打开门那瞬,看见越白氲一身薄薄的睡衣,美得像一只漂亮的蝴蝶,稍许黯然失色,好像病的不清。

她刚开口。

对方眯了眯眼,沉默寡言中把她一把拉进卧室。

宋絮棠还没开口,便被对方摁在墙壁上,冰冷的墙面刺激着她的背脊,女人身量比她高出,俯身失控地占有她的红唇。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也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只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温软的跟朵娇花一样,任她采撷。

越白氲意犹未尽的吻了一段时间,恨不能把她吃进去。

两人呼吸有些喘,唇瓣湿润。

越白氲抬起指腹摩挲着她湿凉的唇,目光深情:“怎么这么乖,知道我想你么,自己送上门。”

“等下……”宋絮棠喃了一声,扬起脸呼出口气,摁进伸手的匕首。

“等不了。”

衣服被手指勾开,露出一截莹润纤细的颈子跟圆润的肩头。

越白氲留恋在她的颈上,灼热温柔的一寸寸亲吻,彼此的呼吸变得愈加浓重。

吻一下她圆润的肩骨,小虎牙轻轻的磨沿。

她真的,真的太想她了。

做梦都会想到走火入魔。

宋絮棠内心无奈的笑了笑。

这都要死了,还要让她劫个色,她究竟来做什么的。

身体却不受控制如同热火燎原,脚底发软,头晕脑胀。

可气的神经病,她真想一进门直接把她宰了。

正在她吻得情迷意乱时。

一声闷哼,贯穿漆黑宁静的夜色。

越白氲身体陡然震颤了一下,闷哼一声,颤颤地垂下浓密的睫毛,蹙了蹙眉。

胸前的衣服被血浸透,一种空洞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

身心骤凉。

她苍白的脸上出现愕然之色,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低头看着白色的睡衣染开的血迹,不敢置信的:“你……”

重复场景,不同的人。

然而这一刀比姜绣轻太多,只略略的破了她的皮肉。

宋絮棠内心挣扎不已,想起依稀的往事,眼泪直接模糊了视线,倔犟的咬住唇,“不准再靠近我,否则你会死。”

卧室里一片死寂,时间仿若静止住,连同温度都降到冰点。

越白氲死死地盯着她,那一顷刻间捏碎了她的理智。

她睫毛湿润,脸上血色褪去,苦笑不已:“你真的很想要我死?”

宋絮棠屏住呼吸,身心透凉,“是你让我变成这样,是你让我心里充满恨意。”

越白氲白着张脸,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地。

她伸手抚摸面前的这张脸,不顾她的反抗,捧住她的脸,贴近她吮着柔软唇,将她脱口的话全都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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