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吧。”
虽然程青漾说话的时候在笑，但是以前他们没什么机会进越白居，钟霜暮和赵绿绮不敢违背程青漾的话，闻言只好道：“师尊，弟子告退。”
“嗯。去吧。”
两人退出去，临走前看了眼站在屋内的孟怀归，有些不解。怎么他这么早就在越白居？
脚步声渐远，直至听不见，程青漾单独面对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主，内心发怵：“怀归，你也去练功吧。”
“师尊，你赶我走吗？”
程青漾震惊地看着面露委屈的孟怀归，觉得自己此时瞎了比较好。
这变脸怎么这么快？表演川剧吗？
男主你是个精分！
飞快给孟怀归按上精分人设，程青漾把自己也逼成一个精分，瞬间收拾好刚才疏离的笑容，就差胳膊搭在在孟怀归肩膀上给他表演一个哥俩好。
“没有赶你走，我现在已无大碍，你去练功却是重中之重。”
“但是，清行长老说师尊不能用灵力。”
这和我一个人关着门玩有什么关系！这和你去练功有什么关系！
仗着现在自己比男主高，程青漾拍拍他肩膀：“好了，我没事，你去练功。练完功后再来找我。”
“师尊，今天我还可以来越白居吗？”孟怀归闻言很是开心，瞪大眼睛问他，“师尊不赶我走吗？”
“嗯，你练完功后来，不赶你走。”
“那今晚……”
“今晚去自己房间睡，明天练完功来找我。”
“哦。”孟怀归的眼皮耷拉下来，“师尊，弟子晚些时候再来。”
“好，去吧。”
半上午，山上即使是盛夏也不算热，程青漾靠在院子里那棵四照花上，思考人生。所以，为什么男主有个精分的人设啊？
估计自己苟出一条小命时也会精分。
这实在是太折磨人。
难怪男主会黑化，原主肯定实在男主冷酷无情人格上线时做了什么不合理的动作。
不然凭借他向来独来独往的性子，既没时间也没动机去完成反派大业。
你要说原主是个切开黑，我程青漾第一个不答应，哪家切开黑不顾师尊的体面追着弟子满院子乱窜？
所以，还是远离男主，种树保命吧。
精分人格惹不起。
重新确立好人生计划，程青漾起身，慢悠悠晃到另一侧的照山白前，这叶子虽说不怎么出众，但是实习看多了也就记住了。
照山白，倒是和越白居这个名字相映成趣。翠绿的叶子迎风作响，花期已过能看到残留的花柄却没果实，程青漾蹲下身细细观察，大致根据它估计了一下时间。
七月。和自己摔下山的时间对的上。
对不对得上也没什么所谓了，反正古代用的是农历，既然自己除了正月腊月就没记清过农历时间，甚至都没搞懂过农历闰月，那就糊糊涂涂过吧。
旁人说是什么日子就是什么日子。
得过且过，苟住小命。
蹲了一会儿，程青漾腿有点麻，锤了两下后，习惯性猛然站起，然后，双眼一黑，直接倒了过去。
“师尊！”
再次醒来的程青漾一脸茫然盯着帷帐，没告诉过原主还有低血糖这一毛病啊。这身子到底什么做的？病灾这么多？不是修仙人士基本告别小病小灾，走向延年益寿的康庄大道吗？
我宁愿拿永葆青春换一个健康的身体。程青漾揉揉发晕的额头，慢悠悠撑起身，想念以前自己上山下水的好身体。
见他醒来，孟怀归瞬移般扑到床边：“师尊，感觉好些了吗？我刚刚让绿绮去找清行长老了。”
“嗯，无碍，只是头有些晕。”程青漾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醒来时遇到的是小可爱人格，也庆幸小可爱人格当时接住了自己。
不然可能伤上加伤。
孟怀归垮着一张脸，眉毛皱在一起：“师尊，我说要照顾你，你不肯，如果不是我恰好来越白居，师尊肯定会摔地上。”
“只是不小心。”程青漾无奈地看着他，感叹小可爱人格果然好感度够高，自己压根不需要刷。
“那也不行，以后我还是要守着师尊，不然哪天师尊再像今天这样，就不好了。”
“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虽然不确定会不会再来一次晕倒，程青漾依然信誓旦旦做保证，像极了瞎承诺的渣男。
“那也不行，至少要等到师尊痊愈。”
沉浸在小可爱的关心中，程青漾完全没思考要怎么刷冷酷人格的好感度：“怀归，真的没事，我……”
一句话没说完，程青漾眼睁睁看着孟怀归忽然站起来。瞬间变脸。
怎么冷酷人格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