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的被抓当然有柳秀才的一份功劳,他本来让许叔派人去衙门报案,又带着人在拐子团伙藏身的地方等着衙门里的人过来,保证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漏网,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拐子团伙和吕明的狡猾,那个拐子的窝点竟然有密道,他们不仅没有抓到拐子,就是连被他们拐去的孩子也才找到一两个,这一两个还是他们刚刚拐到手还没有来得及向他们秘密看管孩子的地方转移。
京兆府尹接到报案后就非常重视这案件,这是大齐立朝以来的第一个元宵佳节,当今圣上非常重视,如果知道这元宵节灯会上丟了好多孩子定会龙颜大怒,到时候他头上的乌纱帽恐怕保不住了,所以当即点了精干的衙役跟着许叔捉拿拐子团伙,至于吕明这个武爷的同伙他当然也不会放过,当初作恶逃了就算了竟然还要回来在他的地盘上给他添堵,他能放过他才怪。
可惜的是拐子团伙太狡猾,他们除了救了三两个被拐的孩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抓到,这让京兆尹特别愤怒,一个小小的拐子团伙竟然如此狡猾,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当然给衙役啊捕头施压一定要把这伙拐子一个不漏地捉拿归案。
经过几天的明查暗访,总算成功地端了拐子团伙的老窝,当然吕明也被捉拿归案了,这次的他跪在庄严的衙门大堂上无比地悔恨,他为啥要为了自己心中那一点的不甘重回京城,这下可好仇没有报倒是真把自己给折腾地要给武爷做伴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逃不了了。
沈菀秋跟随众人来到衙门门口看到大堂里跪着的那几人,尽管她从没有见过吕明,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吕明,吕明虽说不干人事但到底也是个读书人,身上带着些有别于这些亡命之徒的书卷气,可惜他到底把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去了。
看着他被官老爷判除了秋后除斩,沈菀秋的心里全是快意,恶有恶报他当初跟着武爷为祸乡里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今天的结果,吕明被衙役压往大牢的时候,不知道为啥一双阴沉的眼睛直直地向她看来,那里面满满的恨意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随之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愤怒,这人落到如今地步真是活该罪有应得,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他可知被他们祸害的家庭是如何的痛苦和凄惨,他能够如此痛快地死去还算便宜他了,这种人渣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看到吕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沈菀秋也没在衙门口多停留,如今衙门口太乱了挤满了来认领孩子的人家,看着有领到孩子的因失而复得高兴地流眼泪,没有找到孩子的号啕大哭,她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从古至今拐卖人口的犯罪就没有消停过,拐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十分地招人恨,他们哪儿是拐一个孩子,他们是间接地在摧毁一个家庭,拐子在哪一个年代都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想到这里她也该庆幸一点幸好她不是一来就穿越到了拐子团伙拐卖的人当中,要不然就她这副毁了容的样子肯定会被卖到大山里做一家子传宗接代的工具,想想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如今她的生活虽然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也不是没有改变的余地,只要自己努力奋斗,总有一天她能走出自己的路。
“两文店”还是如火如荼地开了起来,他们雇了两个能说会道的伙计在店门口洗脑式地轮流喊,然后店里又雇了两个店员和一个掌柜,因为价格便宜货物齐全的原因店里的生意一直很不错,每天的营业额都很可观,要不是时间不够她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布置,她都要计划开第二家的分店了。
太子殿下要领兵南下收复蜀国了,太子毕竟是一国的储君,他亲自带兵南下,仪式当然还是要有的,不仅要有而且还要十分的隆重,听说陛下会亲自出皇城送太子殿下,沈菀秋听到这里不由叹气,怪不得燕王殿下不服气呢,就是她这个外人听了都不服气得很,太子殿下除了一个嫡出的身份,哪一点比燕王强了,骑在燕王头上作威作福的不说,皇上这个亲爹不说主持公道,还有一丝明显站在太子身后的感觉,太子出征他亲自相送,燕王出征就跟发配出去似的。
就他这态度,要是她她也会不服气跟太子对着干,凭啥啊同样是龙子凤孙,而且自己的功劳比太子大太多了,竟然还要被他压制,凭谁也不会服气。
太子出征了,京城热闹了一天讨论了一天后还是该干嘛干嘛,大家生活的步调不受任何的影响,但是沈菀秋不一样,太子出征了天气也暖和起来了,她和柳秀才也该计划着离京的事了。
虽然他们当初是计划着等燕王凯旋后他们再商谈离京的事,但是后来想想这样还是不大妥当,当时毕竟没有想到东宫会注意到他们,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东宫的视线,如果在燕王返回封地的时候一起消失在京城必定会引起东宫的怀疑,对他们以后的谋划很不利,所以他们和朱掌柜商量后一致决定把计划提前,到京城往西北的路途中等待燕王,这样更保险些。
计划提前了,沈菀秋就要加快安排她离京后京城的一切布置,两个铺子也已经进入了正轨,每天的营业额也算不少,再有因为她教给小顺子的止血方法救了陈将军的事,燕王又赏赐了她一个小庄子,就在京郊虽然不大也就二十来亩的样子,但是却解决了她种辣椒的难题,现在算算辣椒也该育苗了,她一步一步地仔细地把种植辣椒的注意事项全部写成了小册子交给了杨河,让他找有经验的老农在她京郊的小庄子上试钟,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她还是安慰了他几句。
“姐夫,不必有太大压力,辣椒毕竟是新鲜作物,以前咱们这里的人都没有种过,就算失败了一次两次的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