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箬水折回车里取了几支电筒,借着电筒的光一起走了进去。原本的这间木屋没有这么昏暗,因为最近在进行加固和装修,四周都围了起来,几乎是密不透风。借着电的光亮能够看到墙壁早因为渗水而斑驳,墙面上的墙皮掉落的很多,东一块西一块的。地上的地板发霉腐烂,有些地方已经烂成了一个坑,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生怕动作一大,一脚下去,能把地板踩断掉。
霉腐的气味无孔不入的钻入鼻子里,越过那些装修用的木材,赫然看到具幼小的尸体。尸体周围散落着孩子们的一些玩具和衣物、鞋子。
胡天启取出几个证物牌标记到个孩子的尸体旁边,个孩子两女一男,年龄都差不多,看得胡天启有些不忍。
靠着门窗比较近的女孩被胡天启标记为a,是一个穿着棉布小白裙的小姑娘,长长的头发被盘在脑后,间别了一个蝴蝶结发卡。一条纯白的内裤挂在右脚的脚踝处,胡天启把孩子歪在一侧的脸轻轻的反过来,只见小姑年的面部发青,嘴角有血沫。
标记为的是个死者唯一的小男生,一条藏青色的西装短裤,上身是一件橘黄色的翻领l衫,是个死者最小的孩子。口有白沫,面部青紫,典型的窒息死亡特征之一。胡天启翻开孩子的眼睛双眼球睑结膜下点状出血,窒息死亡逃不离。
最靠里侧的则是另外一个小女孩,胡天启标记为。扎着马尾辫,一件套头的t恤,下身是一条喇叭裙。裙子已经被褪下,内裤则不见了踪影。大腿根有明显的擦伤,双蜷缩,明显一个保护自己的姿态。
胡天启蹲下来,撩开遮住额头的头发,赫然看到额头肿成一个馒头大小的大包。像是撞击到了什么地方形成的,很明显这是一个生前伤。
胡天启拽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向,“王八蛋,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
感受到胡天启压抑的愤怒,方世兴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能做到就是查处真相,还这几个孩子一个公道。”
胡天启尽量让自己平复心绪,现场的勘验需要专业和细致,这个前提就是需要冷静。
个孩子进行了初步的尸表检验,身上都是擦伤、挫伤或者是撞上,没有发现致命的伤口,除了标记为的小男孩是被闷死之外,另外两个小女孩初检没有看出来死因。
“很有可能是掐颈……”胡天启压低了声音对方世兴说了一句,“个孩子颈部都有伤痕,初步判断是掐颈,至于详细的情况还要等回去解剖了才能够知道。”
方世兴点点头,没有说话,和梁舒桦比起来胡天启还差点火候吧!
江箬水和洛佳斌挑了不少的证物,方世兴看他们两个人满的袋子这是打算把这屋子都带回去化验了?
“方叔,这个孩子死的惨,我们不想错过任何的证据。”
方世兴表示理解,“都整理好没有,喊车子来把尸体运回去吧!箬水你和少琪去和家属沟通一下,了解点情况。尽量冷静一些,家长们失去孩子的心情要理解,知道吗?”
方世兴刚走出警戒线,十几位家属就围了上来,面容都十分的凝重,几位女性早已经哭得双眼通红。江箬水拿出几个证物袋,询问了一下当事的家长,其一位女性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才知道,一个袋子里的东西就是她女儿的。
因为尸体解剖需要家属的同意,江箬水找到个孩子的父亲,跟他们作了解释。虽然孩子那么小就要解剖,个父亲不忍,但是为了查明死因和判断案件性质,都同意了。属地派出所的民警把解剖尸体通知书拿出来,并且作了相应的解释,位父亲颤抖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两具女童的尸体是梁舒桦解剖的,一具男童的尸体是胡天启解剖的。听说是梁舒桦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特意申请自己来解剖女童尸体的,为了什么,大概大家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些。
夏婉怡的女儿今年岁,是个孩子最大的,名叫童年乐,这个名字寄托着全家对女孩的希望,希望她的童年快快乐乐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孩子的最后时刻是何等的痛苦。
孙彤彤的儿子是个孩子最小的,今年六岁,叫孙一星,孙彤彤和老公同姓,孙彤彤那时候老是开玩笑说这样省去了跟谁姓的烦恼。
吴梦悦的女儿今年六岁半,叫笪萱萱,曾经起名字的时候吴梦悦还怪过自己的老公,说孩子名字这个字看上去几乎都一样。老公也只是一笑,说那是没有化的人才会看成一样。
如今这些孩子的记忆和过往像破碎掉的画面,一段段、一帧帧出现在家长们的眼前。会客室的沙发上,个家庭六个父母早已经淌干了眼泪。
解剖室里梁舒桦的心情也并不轻松,从开始就一直紧皱着眉头,虽然这些年梁舒桦解剖的尸体很多,也有十几岁的未成年孩子,可是这么小的孩子还是头一次,特别是还来了具这样的尸体。
一切准备就绪,按照常规需要提取检材,因为之前警方在搜证的时候两个女童都内裤都被褪去,梁舒桦重点检查了女孩的身体。虽然很多事情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真相的时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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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心头一紧,死死咬住牙齿,冷冷地说道:“膜撕裂,新鲜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