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朱九真早有防备,在张无忌挣扎之前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只是她这一动终究免不了被发现。
未免他二人看到自己同张无忌在一起,朱九真将张无忌的穴道点住,包袱直接扔到了假山底下的洞里,快速起身朝两人方向走去。
“谁!”
听到黑暗中传来脚步声,卫壁一声低喝,摆出防御的姿势看向声音来源处。
待暗处的人走近,卫壁和武青樱这才看清楚。
“表妹,你怎么在这?”
卫壁惊讶地收回手,武青樱则笑道:“想必真姊这段时间日日待在那小子身边,心里烦闷的很,出来走走。”
他们都以为朱九真这段日子心有屈辱,卫壁心生怜惜,武青樱则是幸灾乐祸。
“是啊,我闷得慌所以出来散散心,没成想烦闷的不止我一个,表哥同武家妹子也闷的慌么,怎么大半夜不在房间里,倒来这个地方说悄悄话。”
她脸上并没有笑容,话也说的平淡,可听在两人耳中却是别有意味。
武青樱笑道:“真姊别误会,我和师哥只是担心你。等咱们套出谢逊的下落,到时张无忌那小子随你怎么处置,眼下却要你再委屈一段时间。”
“师妹!”
卫壁生怕她这话说出来叫朱九真不高兴,低声呵止她。武青樱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朱九真道:“想来爹爹和武伯伯吩咐的话妹子是忘记了,虽然是晚上没有旁人,可你说话也该小心些,张口闭口套出谢逊的下落,也不怕这话被外人听见误了爹爹他们的计划,到时候看你担不担得起。”
“你……”武青樱还想说什么,却被卫壁阻止。
“表妹说的是,师妹,咱们赶紧回去,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大事要紧。”
武青樱一向以师哥的话唯命是从,见他这样说,心下虽然不甘心,可也闭了嘴,只是看向朱九真时眼里闪过不忿。
三人离开后山,不多久朱九真绕了回来。
待她找到张无忌点穴的地方,却不见了人影。
拍一下脑袋,她都忘了,张无忌那厮会解穴。她的一阳指又没练到家,对方花费些时间只怕就把穴道解开了。
幸而张无忌知道轻重,解开穴道后没有冲动地跳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还晓得偷偷跑掉。可也让她多了一层麻烦,之前定下的计划要变一变了。
从假山洞里翻出她的包袱,朱九真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她将那叠银票缝到衣服的夹层里,碎银子装了一荷包系在腰带上藏好,这才去张无忌房间。
不多会儿,山庄的灯亮起来,朱九真急急忙忙将朱长龄叫起来,慌道:“爹不好了,张无忌不见了。”
众人聚在客厅,朱长龄询问朱九真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我去后山,恰巧碰到青樱妹子和表哥在谈话,妹子口里说什么利用张无忌套出谢逊的下落,我当时怕节外生枝,让她不要提这个名字。回来后我总觉得心神不安,去张无忌房里瞧了一眼,他却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
朱九真支支吾吾,像是不确定张无忌是否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才会半夜仓皇出逃。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在众人耳边,武烈一时生气,抬手就给了武青樱一巴掌。
“你这逆女,当初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事情没有办成以前给我闭紧嘴巴,大晚上你出去和你师哥见面也就罢了,怎么说话这么没轻没重。”
武烈同朱长龄一样,为了心中的称霸梦想,对待破坏自己计划的女儿当真是手下不留情。
他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打得武青樱头偏向一边,待她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颊转过来,嘴角已经有了血迹。
朱九真心下解气,叫你坏我的好事。
朱长龄在一旁充好人:“好了武兄,眼下最当紧的是找到张无忌。那小子对这地方不熟,附近又都是山林,夜黑路滑,他走不远。”
“对,叫人赶紧去追。原本要骗他自愿说出谢逊的下落,只怕是不成了。待把那小子抓到手,打死也要让他开口。”
武烈的想法朱长龄也赞同,因此吩咐下人们都出动,点了灯笼火把去找人,见到人就放烟火互通消息。
朱九真不知道张无忌会往哪儿跑,她的目的是崖底的断台,不管张无忌去不去哪儿,她都有意无意将朱长龄等人往那方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