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绳子不够用,两人做了足有两百米长,估摸着应该差不多。
“假如不够长,咱们还有这个。”
朱九真将她的锁链拿出来:“想法子把上头的钩子单独取下来,到时候用它们攀爬崖壁,加上轻功,应该就差不多了。”
她这是做了双重准备,安全第一。
张无忌问她:“咱们出去了,要到哪儿呢?”
他猜想,朱九真会不会去红梅山庄给她爹娘报平安,若是她要去,自己也得跟着,到时候见了朱长龄要怎么说呢?
虽说朱长龄想要骗他问出义父的下落,他不喜欢,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那骗局也没来得及实施,又有朱九真在这里,他对朱长龄还真说不上讨厌。
相反,他还有点紧张,怕朱长龄仍旧心心念念从他嘴里套出义父下落。
他当然是坚决不愿说的,可又怕朱长龄从此不喜欢他,不愿他和朱九真在一起。
朱九真道:“咱们去大理。”
她这个答案出乎张无忌的意料,他想最可能的结果就是朱九真要去红梅山庄,最后两人分道扬镳。万想不到,她会说出去大理的话。
“去哪儿干甚么?你要去做甚么吗?或者那里有你认识的人?”
张无忌盯着她,不知她会如何回答自己。
朱九真不知他心里的想法,道:“去玩。”
显然不是实话,张无忌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点头应下。
从洞里钻出来,两人站在悬崖的断台处往下看,依旧是云雾缭绕看不清楚,不知道距离地面到底有多高,只这么看着还是有点害怕。
朱九真后退一步,将绳子一端拿起来往下扔。
这根绳子足够撑起两人的重量,张无忌先下去,朱九真紧随其后。
两人选的是凌晨天亮时分,光线足够看清周围的东西。此时山林寂静没有人烟,不用担心下去就碰到什么人。
两百米虽然不足,但也差不离了,不需要朱九真的锁链钩,两人运上轻功就能安然落地。
幸好那日朱九真的衣服穿了好几层,在山谷的日子她几件衣服分开穿,不至没有换洗的衣物。反正温度事宜,不需要那么多穿在一起。
张无忌同她一样,四年间两人的衣物洗了又洗,缝缝补补,虽然干净却也旧的不像样子。
下来的第一件事,朱九真就忙着找钱庄兑银票,去成衣铺买新衣服,再到客栈借宿一宿,舒舒服服洗个澡,换上新买的衣服,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美得不得了。
她给张无忌也买了一套男装,两人穿得华丽富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儿。
“你穿男装是怕被你爹爹发现吗?”
朱九真给自己买的是套男装,两人的衣服是一匹布裁出来的,站在一起像极了兄弟俩。
只不过,矮个的小公子更为俊俏秀气。
“也有这个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江湖走动还是男装最为稳妥,我怕遇到不长眼的登徒子,人家要调戏我怎么办?”
“不会的,我保护你。”
张无忌忙道。
朱九真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
她交代张无忌,两人出门在外,既然是扮了男人,他就不能再叫她小姐。
“叫公子好了,你就做我的护卫。”
起初张无忌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颇不自在,过惯了粗俗的生活,乍一讲究还真不习惯。
他也不知朱九真哪里来的钱,两人从下了山,住客栈买新衣,去酒楼吃山珍海味,那么大一笔钱朱九真眼睛不眨就花出去了。
他有心劝她节省一些,朱九真道:“钱多的是,花完了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借,担心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劫富济贫了。
江湖中人实不把银钱当回事,没钱的风餐露宿,有钱的挥霍无度,大家各自过的心安。有交情的话,借你百八十两不在话下。不还也没事,这是义气。
这就是朱九真不担心的原因。
不说她银钱完全富余,就是不够,那也有的是挣钱的法子。
两人从昆仑山一路往南,途中还算顺畅,偶尔路见不平拔个刀,救个卖身葬父的少女,再想法子把人甩掉,三个月的时间,总算安全到了大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