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撒娇语气在容归临的耳边响起,他微微抬起身。
一双桃花眼似是染上了一层水膜,又像是融入了万千星辰,璀璨而迷人,这样近距离地看,几乎能将他眼中所有情绪都尽收眼底。
鬼使神差地,姜绵棠微微抬起头,闭着眼,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一触即逝。
容归临还没反应过来?,姜绵棠便用被子把自己绯红的脸盖住了。
只?听一声轻笑,容归临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头,低声道:“睡吧。”
沉沉的嗓音随着温柔的夜风萦绕四周,带着一股令人踏实的感觉,姜绵棠不?自觉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翌日,姜绵棠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夏禾正?站在一旁给姜绵棠扇风。
“夏禾,给我?倒点水。”
许是很久没说话,姜绵棠的嗓音很是沙哑。
夏禾停了扇风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姜绵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醒了,过了半晌,她才惊叫道:“娘娘,您醒啦!呜呜呜,您都昏迷近八天了……”
说着说着,这丫头就哭了起来?,姜绵棠喉咙干涸不?舒服,本不?想?多说话,现下倒是不?行了,她又无奈又关心地安慰了几句,好不?容易把这丫头的眼泪哄回去了。
“娘娘,您刚刚说什么来?着?”夏禾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
姜绵棠舔舔干裂的嘴唇,“我?要喝水。”
夏禾立即给姜绵棠倒了一杯水,又把她扶起来?,喂着她喝完了一杯水,见她还渴得很,又给她喂了一杯。
有了水的浸润,姜绵棠的喉咙舒服多了,她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昨日殿下来?内院了吗?”
“奴婢没瞧见,应是没来?吧?”夏禾把茶杯放到一边。
姜绵棠一愣,没来?吗?
难道她在做梦?可是那种?感觉这么真实……
“娘娘,您可知道您昏迷的这几日,宫里可发生了许多大事呢!”夏禾继续拿着扇子给姜绵棠扇风,准备给她说说八卦解闷。
她昏迷了近八日,那她不?仅错过了太后下葬之日还错过了头七?
“太后才逝世不?久,难道有人按捺不?住了?”姜绵棠皱着眉道。
“可不?是,娘娘,您可知道您为什么会落水?”提到这个,夏禾就一脸愤怒。
“已经查出来?了?”姜绵棠一挑眉,微微有些讶异,她印象里大理寺查案件慢得很,容归临遇刺和?她被毒蛇咬的两个案件至今没回音……
“殿下亲自查的,不?过两日就把幕后之人查出来?了!”夏禾道。
姜绵棠一惊,没想?到竟是容归临亲自出手了,“是谁?”
“原先的二?皇子妃秦婠婠。”夏禾压低了声音。
对于?这个答案,姜绵棠倒是觉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因为守灵那天,她第一次与秦婠婠对话,她就对她表示了极为明显的厌恶之感。
不?过夏禾说的是“原来?的”……
难不?成容归韫已经与秦婠婠和?离了?
夏禾似是猜到姜绵棠的想?法,继续道:“殿下找到证据后直接带着大理寺的人去了春和?宫,直接就把秦婠婠抓进了大理寺关押,二?皇子大概也?是被她气坏了,当场写了份休书给她,奴婢当时忙着照顾娘娘,没能去瞧一瞧,只?听别人说当时秦婠婠几乎快疯了,大骂殿下与二?皇子,甚至还想?把大皇子妃拖下水,说的话皆是那些个不?入流的市井粗话……”
竟然是当场就休了……
不?过容归韫应该不?是因为气的,估计是想?撇清关系。
想?想?秦绾绾和?容归韫好歹也?做了几年的夫妻,最后竟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那她现在还被关在大理寺?”姜绵棠问道。
“应该是吧,奴婢听闻秦婠婠进了大牢,完全?成了市井泼妇,每日醒来?就大声咒骂他人,吵得其他犯人都睡不?了安稳觉。大理寺每日收到犯人的投诉都有近三十封……”
姜绵棠:“……”
她莫名有点同情大理寺的官员,只?是收押了一个犯人,却带了个麻烦精进去。
“秦家不?是富可敌国吗?怎的也?不?想?救救秦婠婠?”姜绵棠此?时只?想?来?一盘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同夏禾唠嗑。
“那都是虚的,秦家最近几日都破产了,被人追债追得连京城的房子都卖了。”
“不?会吧!”姜绵棠不?太相信道。
这传了好几辈的生意,说没就没了?说破产就破产了?
“娘娘您可别不?信,富可敌国那都是上几辈的事儿了,如今的秦家已是大不?如前,欠了不?少外债,但因着秦家的铺子赚得尚可,倒也?能周转得过来?,但是近段时间,秦家不?知走了什么霉运,铺子只?赔不?赚,那些借钱给秦家的商家们自然是不?干了,纷纷来?催债,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夏禾说起八卦来?,语气抑扬顿挫,手舞足蹈的,听着很是带劲。
秦家破产这事儿,要是说没有别人插手,她是肯定不?信的。
不?过姜绵棠也?就听个乐呵,也?不?想?追究是谁插了手。
“还有别的八卦吗?”姜绵棠继续问道。
夏禾一听这话,瞧瞧凑到姜绵棠耳边,低声道:“还有一件大事,说不?得准,娘娘听听便好,奴婢听闻近来?有官员举报大皇子买官卖官呢……”
姜绵棠一惊。
买官卖官?这么刺激?当真不?是在自掘坟墓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工作太忙啦,先不写小剧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