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朗然的笑意,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用酒精湿巾先擦了手和脸,才亲了亲她:“我们出发吧?”
昨天承蒙他提醒,她才想起他还欠她一顿饭。
初见时,他便假装她是他的女朋友,哄得他阿婆一愣一愣的,还许诺了要将这个“假女朋友”带回家给她老人家瞧瞧。
如今“弄假成真”,她就更没有不去的道理了。
钟亦名义上的“爸妈”,也就是他的伯伯和伯母,如今已移民国外。而钟亦的爷爷也早就过世,家中只剩下这位从小照料他们长大的、像奶奶般亲切的长辈。
所以这一趟,几乎是见家长了。
唐心对这次家宴局促不安,隆重打扮了一番还不够,买了一堆小山似的补品,把钟亦的后座塞得满满当当。
“其实……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她老人家一向很随和的。”钟亦望了望身后夸张的礼品,“你空着手去,老人家也会很开心的。”
“这怎么行?”在开车的唐心接口道,“我可是专门研究过的,这些银杏片啊,鱼肝油片啊,对老年人的心脑血管最好,特别是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病人。”
“老年痴呆症?”
钟亦听着这几个字,晃了晃神,才想起他当时扯的谎,在心里暗道不妙。
“不是你和我说,你阿婆有老年痴呆症的吗?”唐心想起了什么,“欸,等会见了她,不会一会她就忘记我是谁了吧?”
“不,当然不会。我的女朋友这么美,谁见了都过目难忘。”
她还是被他的肉麻话成功逗笑:“好啦,好啦,别说话啦,你再说下去,我就要分心闯红灯了。”
***
唐心和钟亦很快抵达阿婆所在的别墅。
他们进门的时候,正瞥见钟逾、谢依繁和钟星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斗地主,而阿婆和照顾她的琼姨笑眯眯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颇得了些含饴弄孙之乐,连钟亦和唐心进门时,都没发现。
“等等等等,我有王炸!”
钟逾正打算甩出手中那对王炸之时,却见谢依繁冷冷斜乜他一眼。
他弱弱地收回了手:“不好意思,看错了看错了。这把我没牌压,过了过了。”
钟星得意,将手里的顺子都出完了,向钟逾做鬼脸:“爸爸又输了,爸爸又输了!我和妈妈赢了!”
阿婆大笑起来,让琼姨去拿水笔递给钟星:“愿赌服输!星星可以给你爸爸画乌龟了。”
“不是吧,阿婆。”钟逾故作哭丧状,“你也太偏心了。他们输了就不提,我输了你就提醒他们给我画乌龟。你这个裁判,做得也太不公正了点。”
“那么,我当裁判吧?我绝不偏私。”
钟亦在门口笑着出声,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补品,引得一家人回望过去,才见他和唐心并肩站在门口。
“哎呦呦,你们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让琼姨去门口接你们?”阿婆颤巍巍站起身来,由琼姨扶着,走向他们,“这位是唐小姐吧?”
“阿婆好。”唐心冲着她乖巧可人地叫了一声,“早就答应了来看您,一直没有空。这么晚才来,真是不好意思。”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阿婆慈祥地用苍老的手握住唐心的,“一家人终于到齐了。我们开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破镜重圆X追妻火葬场:装瞎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一个嘴硬心软的死傲娇试图装瞎挽回前妻的狗血故事。】
1.
生活不易,豪门难混。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为了给亲叔叔下套,霸总谈行止不得不发挥演技,开始“装瞎”度日。
没想到,他一“瞎”,他的白月光竟然就立刻抛下他跑路了???
说好的同甘共苦呢?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谈行止很生气:有些女人的嘴,也是他妈骗人的鬼。
欸?等一等?
为什么他的前妻温晞突然出现了?为什么她要假扮成他的白月光,还要肉麻地喊他“阿止”?
她以为这么做,他就会感动得重新爱上她,向她提出复婚吗?
做梦!她想都不要想!他谈行止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
他很高贵,她绝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