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夏绵淡淡的出声,声音不大却也威严,两个小厮马上停了下来。
“放肆!”老管家立即骂道。“也不看看今日是谁在主事,六殿下可是回来了,你们竟敢在院中滋事。六殿下不在,你们欺辱我老迈龙钟,也就罢了。今日六殿下回来你们竟还敢在此滋事,当真以为这府中是没有主子的吗?”
“殿下容禀。”一小厮先行跪了下来。
“殿下我也有话。”另外一位小厮也抢跪下来。
俩人都抢着先说话,抢着抢着就眼看着又要扭打起来。夏绵便没了耐心。回来的这一路上她还想过要像以前一样绵软处事,还是干脆变换个风格威严凌厉,她刚才也没定夺下来,所以开口的时候说话还较为绵软,结果发现,绵软便好欺,她有心柔和一点处事,奈何别人不把她当回事。于是夏绵当即决定,还是得扮演威严凌厉的皇子。
“原地杖二十。”夏绵向一旁的护卫说道。
小厮们都惊了。包括原来杵在一边好像在做事,实则在偷听的一群小厮和丫鬟都被震惊到了。殿下以前就很少罚人,这等事情根本不会上升到挨板子。按殿下的个性就是骂两句就完事了,根本就不会打人。殿下最多的程度也就是口出训言,像今天这样主动的说要打人还是头一回呢,不得不叫人很吃惊。
夏绵还站到院落中的台阶上,背着手,看着小厮挨打的屁股上的血到处飞溅的场景,眼睛都不眨一下,丫鬟和小厮们,包括管家都更惊了,这个冷血无情的小殿下是谁?还是我们家软绵绵的小殿下吗?
“还打吗?”打完了,从头到尾都端着一股冷酷劲的夏绵,冷冷地问道。
小厮们舔着满口咬出来的鲜血,颤颤巍巍的,孱弱的举着手,“不打了不打了。”
夏绵哼一声。“我不管你们为什么打架,但是闹事者便要严惩。从今日起,在府中闹事者一律严惩不贷,莫要以为本殿下绵软好欺,本殿下凶起来可是连我自己都害怕的,记住了没?”
“……”夏绵的这一句“记住了没?”落下后,满院骤然一静,可谓鸦雀无声。话是挺让人害怕的,丫鬟和小厮因这段话都对夏绵心存敬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想笑,大概是六殿下的那一句‘连我自己都害怕吧’有点好笑,于是就变成了既有畏惧又憋着笑的鸦雀无声。
夏绵:“……怎么没人应我话呢?
一串清脆的女子笑声毫无预兆地,突然从屋顶上荡涤下来,女子笑得非常欢快,愉悦。
夏绵却像背后突然给人扎了一针一样,突然瑟缩起了肩膀。这笑声好像跟父皇下棋时在外闱听到的一模一样,这不谢莺歌吗?谢莺歌又趴在我府中的屋顶干什么?
“谢莺歌?”夏绵仰着头看着屋顶,尝试着叫了一声,她并不确定屋顶上的那人是不是谢莺歌,只是试着叫一叫。
回答夏绵的却只有忽起的一阵风声,夏绵歪头看近旁的护卫,靠近夏绵身旁最近的护卫凑上前说道,“小姐笑完,便用轻功飞下屋檐走了。”
夏绵:“……”
所以,就是来偷听一下就走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