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霄寒肯定提防这一点。
项炎羽想也不想便说:“不可能。”
他的回答斩钉截铁,于是吕鸣沙笑了,意味深长地拍拍未来妹夫肩膀:“老弟,哥哥就一句话,来日方长。等除去七绝兽,再关门打狗,慢慢跟刘霄寒算账。”
到时候陕甘宁大好地盘,再加倾城佳人,都是囊中物,还得飞上天吗?
十分钟后,疲惫不堪的项炎羽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开始刮胡子。
涂抹剃须膏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有时虞白露来得早,见到总说“哇,圣诞老人哦”
真是小孩子,他忍不住微笑,随即叹息:如果她能永远这么快活就好了。
回到卧室,他呆呆坐在床边,望着墙壁上的水彩画:雄姿英发的将军牵着白马,美丽动人的少女朝他微微笑着。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白马长长马鬃和少女腰间缎带在风中飘扬。
阿虞生他的气,没关系,项炎羽毫不慌张:虞白露离不开他,就像鸟儿离不开天空,鱼儿离不开水。
她离家出走之后,项炎羽得对付七绝兽,脱不开身;父母碍于吕家颜面,又想给对方立立规矩,不要依仗异能者身份蹬在二老头上,不许他亲自去接,开春派人去川达,就这么出了岔子。
漫漫冬季,项炎羽设想过两种可能:第一种,阿虞跟他和好,像以前一样躲在城里,白天种药,傍晚画画,或者听着他讲的故事入眠;第二种,故意找一个男人,比如刘霄寒、焦连城或者鲁青松,和他纠缠不休、打打杀杀,甚至反目成仇。
而不是几天前那样,干净利索地说“她要分手”一副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的样子。
项炎羽皱起眉。
事实上,漫漫七年岁月,他无数次希望虞白露坚强一点、理智一点、胆子大一点,不要像个蜗牛似的缩在自己壳子里,慢慢走出伤痛;像初遇那年,眼里闪着少年人特有的光彩,笑容比春风还美丽。
人呐,总是不知足,等到虞白露真的挺直肩膀、昂着下巴,也敢操纵战斗植物了,反而令他不习惯了。
说起战斗植物,项炎羽点了根烟,深深吸一口。
毫无疑问,那堆水草和古怪的红褐藤蔓都是S阶植物,只有5阶刘霄寒能搞定,算是下了血本--五年之内,他也只给虞白露找到两棵。
恐怕....不仅仅招揽高阶木系这么简单吧?项炎羽回忆着,要求虞白露跟自己走的时候,刘霄寒眼中狠戾的光芒。
姓刘的看上阿虞了,他冷笑。
有什么奇怪的呢?虞白露娇美如花,惹人怜爱,连他的好友顾长明都念念不忘,吕鸣沙也....
项炎羽哼了一声,把香烟掐灭。
阿虞在生气,硬带她走,只会闹的更不愉快,于是他退一步,暂时不跟刘霄寒翻脸--有什么关系呢?如果阿虞喜欢姓刘的,就不会自己背着盛满泥土的登山包了。
他做过的梦,只是场噩梦而已,梦通常是反的。
与此同时,虞白露背着登山包,戴着遮阳帽,打量面前被夕阳笼罩着的“峨眉山风景区”
“首领,你~就是在这里~”她想了想,“有公务?”
离开巴蜀城之后,她发现车队并没驶向来路,而是径直朝南开。
送信?四川和重庆是巴蜀城的地盘啊?再说也轮不到他这位首领。
问莫队,后者也只知道“首领有事”。她是当下属的,便不多问,来个随遇而安,想不到车队居然停在峨眉山风景区。
刘霄寒站在她身畔,用手遮住阳光,轻松地答:“得抓紧了,夜里山路不好走,不行找地方过夜,明早再上去。”
身后众人行动起来,检查油箱的检查油箱,抽烟的抽烟,有人笑“峨眉山我来过,猴子可凶了,什么吃的都抢。”
不知为什么,她满心惴惴不安,对刘霄寒招招手,大步走到一棵大树底下。
“首领,如果为了我的话。”虞白露望着他,坦诚地说:“没必要,真的。这么多人呢,七绝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还是早点回去吧--还得去川达基地呢!”
刘霄寒笑眯眯地说,“项炎羽亲自来接你,你不肯走,把我当朋友,给我面子,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还你个人情--你不是和你外婆来过这里吗?法门寺你都去,路过峨眉山不拜一拜?
虞白露摇头,“不是一码事,我一个人来就行,用不着这么多人,以后还有机会~”
“也不全是为了你。”刘霄寒理由充分,“我自己也想求个平安:七绝兽这玩意,想着就瘆得慌,拜拜佛总是没错的。”
虞白露头疼,“那也不用这么远过来--要不回黑水城,路过法门寺....”
刘霄寒被逗笑了,看看手下大多准备完毕,回过头来说:“虞白露,有句话,说了你可不能生气:你是不是,没被男人追过?别人稍微对你好点,就把你吓着了?”
虞白露僵住了,本能地想反驳,却闭紧嘴巴,半天才说:“刘霄寒,我以前说过,现在再说一遍:我是单身党,对男人没兴趣。你~你是个好人,不过,别浪费时间了。”
收到好人卡的刘霄寒哈哈大笑,“你看你,我就一句话,你就上纲上线了,哎,小小年纪,动不动就愤世嫉俗,嚷着当尼姑,图什么啊?亏不亏?听我的话。不值当的。”
“这样吧,虞白露,你就当帮我个忙。”他指指隐藏在彩霞中的山峰,语气平静地说:“焦连城13年就和我试过手,他奈何不了我,我也弄不住他。他这回受了伤,我看着心里发虚,也像鬼门关走一遭。燕京那边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听说峨眉山很灵,你带我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