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嗯？”
“这位北宫先生是你的师弟？为什么之前你从没在我的面前提起过？”
“说来话长，我从道域离开七年后才有了这个师弟……说起来，你好像比他还大几岁吧？”
“好像是的。”
“不会感觉有点尴尬吗？要喊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师叔。”
“为什么会尴尬？差的年岁不算多，而且师叔就是师叔，辈分与年纪并没有一定关系。就算是在亲族之中，不也有稚童辈分比成年人更高的吗？”
“你倒真是豁达……”
寒暄之间，时光飞逝。待到黄昏时分焚月紧闭的房门才打开。
他从房内出来，湛蓝色的眼眸扫过喝茶的泷玉和静默的蔺苍，缓缓开口道：“破五岳阵法，我已有打算。师姐、师侄，借一步说话。”
……
“……师姐能力特殊，可一人领头对付西岳阵法；至于师侄……就跟武林盟东方英等人一组进攻东岳。”
泷玉沉默片刻：“五岳阵法对凶岳疆朝来说意义非凡，必然有重兵把守，你这排布何来依据？”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
“牺牲在函谷关、朝霞林、天擎峡的诸位侠士和两国士兵……是他们为你打探好了凶岳疆朝的战力吧。”
“你认为我做得不对。”
“不谈错对，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设计，必会死很多人。”
“师姐有更好的办法？”
泷玉闭目沉思片刻：“有。”
“哦？”焚月抬眼看她，“师弟洗耳恭听。”
“没什么高明的计策，大概也赶不上你的考量。仅仅是对破五岳阵法这一点来说，我有一个减少伤亡的小办法。虽然救下来的人可能不多，但……能避免的牺牲总是要尽力避免。”
焚月沉思片刻，道：“师姐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必要的牺牲，确实应该避免。那请问师姐所谓的方法是什么？”
“五岳阵法，中岳是非最强，应是应龙师设计好的陷阱——最要紧的是北岳对吧？我建议让东方英等人全部支援北岳，就算战圈容不下那么多人，至少可以作为撤退保障。”
“你让你的徒弟一个人率领杂兵去攻打东岳？师姐，是你对他的评估太高还是你不想要他的命？”
蔺苍闻言也抬头看向了泷玉。
她摇头：“这怎么可能，但他是我的亲传徒弟。”
“所以？”
“我们一族，若为亲传师徒，则可以在一天内召唤对方三次——这一点在十八年前我就已经告知过蔺苍了。”
面对焚月惊异的眼神，蔺苍简直一脸懵逼：“师尊，你什么时候跟我……啊！我、我原本以为师尊只是给我一个心理安慰……”
“哈？才不是什么心理安慰，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认真讲的。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试验一番。”
“……超乎常理，”焚月叹道，“师姐，这下连我也要怀疑你是不是人族了。如果你所说为真，那你和师侄加起来的战力需要重新评估，也确实可以分出更多的战力给北岳战场。”
“如此一来只要西岳战事结束我就可以立刻支援蔺苍，而只要这三处阵法全破，剩下两处……按照你的计划便会不攻自破！”